8204;后,从前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死了命的欺负他,不是在冬日里往他的被褥上浇水,就是暗地里各种给他使绊子。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在这宫中的生存法则,一门心思的往上爬,但他人微言轻,即便是受尽了欺辱,也只是在内务府坐到了一个小管事的位置,日子依然没有好过多少。
直到大概十日前,他听闻皇上在江宁册封了一位昭嫔,还把景仁宫赐给了昭嫔,从那时起,他就动了心思,各种找关系,塞银子,掏空了家底儿甚至还欠了些关系好的小太监的银钱,这才坐上了景仁宫掌事太监的位置。
“即便如此,本宫也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后宫那么多嫔妃,东西十二宫,哪个宫里去不得?
安顺的回答也没半分掺假:“各宫主子都有自己的心腹,奴才便是去了,也会被各种防备,倒不如奋力一搏。”
曹玥了然,安顺看上的是她新入宫,在宫里孤立无援,而他则能描补自己的不足。
想明白后,曹玥叫安顺起来,语气轻便:“本宫喜欢有野心的人,只是你的实力能否配的上你的野心,还有待商榷。”
安顺也不急,恭恭敬敬道:“奴才明白,奴才会让您信任奴才,相信奴才的忠心。”
曹玥没说信不信,直接下了吩咐:“那就先说说,昨儿各宫有什么动静吧。”
说话间,两婢已经给曹玥打理好了旗装。
看着铜镜中一身月牙白,绣着浅淡花纹的衣裳,极好的衬出了曹玥清冷淡雅的容貌,也衬出了那一身雪莲般气质出尘,美的带着些许仙气儿。
坐在梳妆台前,曹玥只一个眼神,安凝就知道自己要画什么妆容。
粉扑在脸上轻扫,安顺的声音不疾不徐:“承乾宫虽没什么动静,但奴才却听说有个小太监好似受了些伤,永寿宫,钟粹宫与延禧宫一如既往的安静,至于永和宫,奴才听闻德妃娘娘晚膳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说的还算是客气的,暗地里给他传消息的眼线,说的可是送进去的晚膳一口没动。
不过他的这些眼线也只能打听到这儿了,更深的是一点儿也打探不出来了,看来他还是得再仔细发展一下可用的人脉才行。
说完,安顺没听到曹玥出声,斟酌了片刻,又道:“还有一事,前日早间在承乾宫前,僖嫔娘娘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叫德妃娘娘听到了,而后又与赫舍里庶妃起了争执,扭了脚腕。”
曹玥静静听着,突然就感兴趣了:“不该说的话?”
安顺会意,忙把那件事将的详细了一点,包括僖嫔说的那句包衣奴才的话,更是一字不错的复述了一遍。
听着那格外刺耳的包衣奴才四个字,曹玥不禁冷笑:“僖嫔是出身满军旗,甚至还是赫舍里氏出身,不照样在赫舍里庶妃面前抬不起头来。”
安顺一阵沉默,想起自家主子的出身,心里默默记上了主子的忌讳。
包衣奴才四个字,日后绝不能在主子面前提起。
瞧着殿里的气氛陡然沉了下去,安凝也正好给曹玥上好了妆:“娘娘瞧瞧,可还满意?”
安凝的一手保养和上妆手法,也是曹玥亲自教导的,自是不会不合心意。
见曹玥点头,安凝又叫人送了雪蛤炖成的补品进来:“请安不知何时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