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康熙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梁九功,语气稍重:“这件事你没有派人来同皇贵妃说么?”
梁九功一愣,脑子里还没绕过来弯儿,口中已经利落的认错了:“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不管这事儿皇上有没有吩咐他去办,总归出了岔子,那就是他这个御前总管的错。
皇贵妃见状,眼神暗了暗,给梁九功说了几句好话,笑着把这事儿给岔了过去:“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上不必动怒,只是乾清宫膳房里的厨子都是伺候您的,若是拨给昭嫔用,臣妾怕乾清宫伺候的人手便不够了,不如还是臣妾从御膳房或是敬事房里寻,如此可好?”
皇贵妃面上善解人意,实则心里都快把帕子给撕了,叫乾清宫御膳房的人去景仁宫当差,那个昭嫔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
康熙却不管皇贵妃心里怎么想的,这件事儿他都和昭嫔说过了,自是不能反悔,所以无论皇贵妃再怎么旁敲侧击的想让他改变主意,他都没松口。
没能叫康熙改变主意,皇贵妃心里暗自磨牙,又给曹玥记了一笔。
康熙回宫三日,第一日去了承乾宫,第二日便去了永寿宫,探望正怀着身孕的钮贵妃,以及同住在永寿宫里有孕六七个月的通贵人。
前两日康熙去的地方叫人都觉得理所当然,通贵人也是沾了钮贵妃的光才得以见驾,所以后宫无人置喙什么。
可是到了第三日,后宫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皇上准备先去哪个妃位主子那里时,皇上却出乎意料的去了景仁宫。
惠妃对皇上去谁哪儿没有太大反应,荣妃已经多年无宠,也没想着皇上能第一个来她宫里,至于宜妃和德妃便不同了,两人都是正年轻得宠。
宜妃去年才生了九阿哥胤禟,而德妃宫中更是养着六阿哥,还有和九阿哥同岁的九格格,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刚入宫的嫔位给踩在了脚下。
翊坤宫,九阿哥被乳母搁在暖炕上爬来爬去,不一会儿就爬到宜妃身边,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宜妃的衣角,笑呵呵的流着口水:“额额凉。”
宜妃捏着帕子,动作轻柔的给九阿哥擦去嘴角的口水,恶狠狠道:“傻儿子,叫什么额娘,你皇阿玛都不来看你,你还这么乐呵。”
九阿哥还以为宜妃在和他玩儿,乐呵的更厉害了,不是喊额娘,就是啊啊直叫。
母子俩玩了一会儿,九阿哥就开始犯困。
宜妃叫乳母把九阿哥抱去偏殿,扶着玲珑的手臂站起来活动了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你说皇上今晚去了景仁宫,会不会留宿?”
没翻绿头牌就去嫔妃宫中留宿可是不合规矩的。
这个玲珑也不能确定,不过她却想起了一件事:“奴婢在昭嫔入宫那日不是去敬事房知会,把您的牌子放回去吗,就在那天,奴婢就看到了敬事房有人在做昭嫔的绿头牌了。”
宜妃挑了挑眉:“皇上吩咐的?”
要不是有人吩咐,敬事房怎会如此殷勤?她可不认为皇贵妃能主动吩咐这些。
玲珑摇了摇头:“这还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