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方慕想,他很快就要半死不活了。

这都是因为藏揽柏,让他开始舍不得死,他在因为希望见到藏揽柏而将原本可以结束的痛苦拉长。

藏揽柏第二天醒来时候神色如常,像是真的没有察觉到方慕昨天夜里,让人心惊胆战的晃神。

只是方慕光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他昨夜脱在地板上那些湿了的衣服不见了。

藏揽柏的电话开始时常响起,方慕经常看到他在阳台讲电话的身影。

这两天他们所在的这座欧洲小城一直在下雨,他们没有怎么外出,餐点也是让酒店送上来。

方慕数了数剩下的钱,手里除去已经预留下来给藏揽柏的一部分,他自己这里已经不剩几张钞票了。

“要不要把这块手表卖了?”方慕从挂起来的藏揽柏的衣服口袋里捞出来那块百达翡丽。

“不至于。”藏揽柏走过去,从方慕手里接过来这块表,然后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转动手腕瞧了瞧:“还记得是谁送的吗?”

方慕面露难色,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他摇摇头:“不…不记得了。”

“和我不太相衬。”藏揽柏语气听不出喜怒,把表扣解开,又将手表放回了方慕手心。

方慕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是再去仔细看,藏揽柏脸上又瞧不出什么了。

可是藏揽柏如果讨厌这块此前来自方慕某一位不知名嫖客赠送的手表那么为什么又要阻止方慕卖掉呢。

没等方慕视线收回来仔细思索,就听到藏揽柏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柜,他说:“慕慕,我们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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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啊,就跟谁不知道似的,当年叔侄相争可是一场大戏啊,那叫藏揽柏的到底是谁的种谁能说得准啊,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啊,藏家那两位为了一个容娉,争得你死我活,到最后真的连命都丢了!”

“不过那容娉活着的时候你见过没,确实长得那叫一个……”

声音越来越远了,夜风吹来,藏揽柏胃里那股翻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终于还是没有到找到卫生间,就这么扶着墙,在藏家这精心修建的后花园这里,吐了一地。

藏揽柏不是经常酗酒的人,肠胃功能良好,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呕吐经历,几乎都是在藏家。

晚上十一点半,藏揽柏来到藏家老宅的二楼。

吐了以后,又在房间的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洗脸,脸上的水没干就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吹着夜风,脑袋里那股昏沉劲彻底消散了。

是高跟细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远近,藏揽柏没有回头,双手撑在窗台前,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

藏晴悦今日情绪似乎十分高昂,踩着这么高的鞋跟在宴会厅里和众人谈笑风生,这会儿接近凌晨,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不见一点疲惫之色。

藏晴悦从床上拿起来藏揽柏脱掉的西装外套,从背后走近他,将衣服撑开搭在了他的身上:“夜风凉,阿柏你别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