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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之后,沈祝山一直睡眠不好,夜里有时候会做噩梦,梦到猫小妹,眼睛被挖了,然后他惊魂未定的被吓醒。
沈祝山夜里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旁边的孔洵都会很快察觉,敏锐得像是一直醒着那样,还会贴上来安抚沈祝山汗津津的身体,问沈祝山怎么了。
沈祝山也想问到底是怎么了,孔洵为什么要这么骗自己,很多次,沈祝山几乎要问出口,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他并不能确定他得到的是真的答案还是另一个技巧高明的谎言。
两人的之间关系在产生一道裂缝的时候,沈祝山趴下去看,看到裂缝边缘是早已经有无数道此前从未察觉的细小裂纹。
沈祝山觉得痛恨,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要和孔洵那个天翻地覆,质问个清清楚楚,但是这个时候沉淀受挫版本的沈祝山,没有年轻时那么气盛了,而且心里觉得疲惫得厉害,说白了,沈祝山有点儿心灰意冷。
从出来以后,他能忍让的都忍让了,对孔洵那更是不仅原谅包容,甚至实现了他的多年愿望,而孔洵是怎么回报他的?
仗着自己年龄小,谎话成堆,把自己当傻子哄骗。
沈祝山不太经常纠结想事儿的大脑,每天睡前,有时候回忆从前,有时候痛恨现在,这也可能导致了他睡前大脑皮层过分活跃,到了睡觉夜里也不安生,总在做梦,梦得乱七八糟的,睁开眼大脑也跟耍他似的又刷新了,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这让他越睡越恼,心里头的燥意几乎要按压不住,就要和孔洵撕破脸,大打出手的时候,沈祝山得到了孔洵要主动辞职并且通知自己下个月搬离溪县的消息。
孔洵和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副梦想破裂,黯然神伤的忧郁样子,沈祝山看得笑,但是没笑,想起来自己还为他流过泪,简直想扇自己两巴掌,再扇孔洵十巴掌,打烂他那张还在装忧郁王子的脸。
沈祝山用爱情使人降智安慰自己,效果不大,感觉自己双眼特别浑浊,除了能认清猫狗,压根儿没有能认清人的功能。
半下午,白天补了一会觉的沈祝山醒来后,来到阳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甩进洗衣机,即将离开时,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了脏衣篓里一件熟悉的衣服。
是孔洵大前天早上的裤子。
沈祝山走过去,将那条裤子提了起来。
外头斜阳低垂,他侧了一下身,徐徐落下的阳光照在裤腿上,他依稀能辨认出来,上面大腿的位置,有几个花了的爪印。
“我很累了,最近都没有休息好。”沈祝山把孔洵自己身前微微推开,他坐在床上,看着孔洵被自己拒绝后,脸上表情产生一些微妙变得脸。
沈祝山猜测他应该是在考虑撒娇还是要扮可怜。
沈祝山自下而上望着他,想到自己的计划,突然一抿嘴,暗暗一咬牙。
他伸手去解孔洵的腰带,然后在孔洵惊诧的眼神里,缓缓地蹲下身去。
“你是说沈哥出来之后,一直住在孔洵那?这怎么可能,那孙子干的事,沈哥出来不拎刀把他剁了就够不错了。”苟袁在几人的聊天群里说。
赵临丰:“谁说不是呢,真是便宜他了。”
苟袁:“还有你,你也还不够意思了沈哥出来你怎么不早吱声,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