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什么,不是说不喜欢男人,还是不是说对沈祝山没有别的想法?
但是沈祝山对这些虚伪的解释是无法相信的,他冷声说,“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敢说学校的事不是你做的!?”
宋敬晟沉默了下来,他说:“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
宋敬晟早过了这种事还需要自己费劲努力的时候。
在应酬时,他多看哪瓶酒两眼,哪瓶酒当晚就能送到他的桌前,在王经理这些人眼里,人也是一样。
他对沈祝山的欣赏自觉不算高调,可也难免手下的人或者别的想要与他交好的人,投其所好。
沈祝山本身垂着的眼缓缓抬起,他说:“宋大哥,当年沈显海本来已经不赌了,可是后来你手底下的人,又借给他钱了,你知不知道?”
宋敬晟目光一怔,他显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沈祝山所说的事确有可能,早些年他发家并算不上干净,可是那些场所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沈显海不过算是里面一个小虾米,赌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落得凄惨下场的又不止他一个,比比皆是,宋敬晟日理万机,这么多生意他需要他打点,怎么会察觉到这种芝麻大小的事。
“你不知道,你总是一时疏忽。”沈祝山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了,宋敬晟被人捧惯了,就算是对沈祝山有点儿别样的心思,他总是潜意识认为是沈祝山该上赶着来讨好他的,毕竟沈祝山曾经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
宋敬晟在溪县一家独大,他想要什么,垂垂眼,动动手指,都不用说话,就有人上赶着来为他做。
宋敬晟看着沈祝山灰暗下来的,几乎看不出什么情感的眼神,宋敬晟试图找一下和沈祝山之间可以回旋的余地:“沈显海的事已经过去了,但是孔洵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沈祝山说:“怎么交代?”
宋敬晟鲜少见到沈祝山这样咄咄逼人的姿态,他叹了口气:“他很快就会恢复工作。”
“你就算是打点好关系,那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以后学生,同事,学生家长都怎么看他!?你还能堵住溪县所有人的嘴?”
宋敬晟将手里的清茶放下,在矮几上落下清脆一声,眼神里是属于常年处在上位的冷冽和沉稳,他反而问沈祝山:“为什么不能?”
只要这件事是宋敬晟经手,那些议论声也要收敛,背地里管不了,明面上谁会敢招惹宋敬晟,触他的霉头。
“好大的口气啊。”一道声音这时从门外传来。
沈祝山愕然转头,看到日式推拉门的门边搭上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接着门被缓缓拉开,露出来孔洵那张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脸。
他的肩膀上正按着两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像??是想要阻止他贸然闯入的行为,又没有他的力气大。
显然,门口守着的王经理完全没预料到上次威胁过,看起来胆小如鼠的孔洵会突然出现。
“你来这里干什么!?”沈祝山抬头望着孔洵,一瞬震惊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场合,沈祝山旋即冲孔洵说:“不关你的事,你赶紧离开。”
从进来要么表情冷漠,要么说话带刺的沈祝山,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宋敬晟抬眼打量孔洵。
目光扫过对方异于普通人的样貌,深邃的眉眼,极浅的瞳孔,宋敬晟总觉得哪里非常熟悉。
那些手下人偷拍的照片里,只出现过他的侧脸,像是一个很习惯于躲避镜头的人。
这使得宋敬晟第一次正面看清楚孔洵。
宋敬晟盯着他那张脸,缓缓从记忆里搜寻有关的记忆。
孔洵突然被沈祝山吼,有几分不高兴的样子:“沈哥,我很担心你,才辛苦找过来的。”
这种惯会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