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赵临丰几杯酒下肚,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样,把话题转到了孔洵:“那什么,你跟孔洵最近关系怎么样?”
沈祝山耷拉着眼皮,又说:“还行,凑合。”
“还行凑合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啊。”赵临丰听这很是敷衍的回答,不禁有点儿急了,又看沈祝山那一副危不自知的样子,一咬牙:“沈哥,你都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沈祝山也是觉得是时候了,打断了他:“是我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啊?”
沈祝山不知道赵临丰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他都催了几次债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该吃吃该喝喝,没事还扯东扯西。
沈祝山看着他那张脸,越发的气恼:“还好还是不好!你是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你借钱这么久不还,我在孔洵面前能好吗!?能直得起腰吗?”
赵临丰就不乐意听这话了:“什么意思,他给你说难听的了?”他把酒往桌上一放:“他这么有钱,两千块钱对他来说算个毛,竟然还……”
“你讲不讲理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祝山也跟着把筷子一撂,冷下来脸色:“你当时说好十天,现在拖到十五天,还要拖多久!?”
对赵临丰这样的人来说,借钱约定个日期,然后拖个个把星期一个月的那都是常事,更何况孔洵这人根本不可能缺钱,看着沈祝山这副样子,赵临丰回过味来:“哦,沈哥,你今天这是来找我要钱的是不是,根本不是真心想请我吃饭是不是?”
沈祝山看着赵临丰:“你还责怪上我了,你是假意借钱,真心想要赖账是不是?”
“不是,就两千块钱,你至于不至于,是你说是孔洵的钱,我这算是赖你的账吗?”赵临丰感觉沈祝山有点儿被孔洵迷心惑智了,赵临丰几乎是苦口婆心地为自己解释:“孔洵他又不差钱,沈哥,这要是你的钱,我二话不说,早就还你了,我看不得你过苦日子。”
沈祝山一抬手,一副听了鬼话样子:“打住打住。”
“今天说再多也没用,一会儿,我跟你回店里,你把两千块还给我。”
赵临丰说:“你就这么向着他!”赵临丰痛心疾首地看着沈祝山,用一种沉重又严肃的语气:“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简直……简直!”
赵临丰还没想好一个能够形容孔洵之丧心病狂,之恶毒的形容词,就被沈祝山又打断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你是个不讲信用的人!”沈祝山看他这个时候还恬不知耻地胡搅蛮缠,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不再给他留脸面。
这样直白的人身攻击,赵临丰也是恼了,声音发粗:“沈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帮过你?”他用手指头“砰砰砰”敲着身前的不锈钢桌子,一副要与沈祝山算账的样子。
“高中时候,除了你,你打听打听,随便问问,谁让我帮忙跑腿不收钱?”赵临丰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被沈祝山辜负的样子:“我给你带过这么多回东西,我收过你一分钱吗?”
沈祝山闻言冷哼:“你之前在学校被李豪打得跟孙子似的,是谁救的你。”
高中的时候,赵临丰被二中的混混头李豪挤钱收保护费,结果轮到赵临丰,赵临丰为人抠搜到令人发指,宁愿挨打,也分毛不拔,被打得在地上,也只知道捂着自己的口袋,不知道捂着头。
被提及过伤疤,赵临丰不愿善罢甘休:“那你犯错被罚扫操场,是不是我帮你一起扫。”
沈祝山针锋相对:“你之前迟到,是不是我给你打掩护!?”
“你就为了这么点事?就为了孔洵,要跟我闹成这样!?”赵临丰看着沈祝山这副寸步不让的样子,受伤而愤怒地望着沈祝山,仿佛不认识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