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的所谓妈妈一出现,它就感觉,什么都不对了。
有一种,它真的要完蛋了的巨大恐慌。
在心底盘绕。
“那是她老偷你们村东西!”
“你们保护自己而已!”
“就是!谁知道哪天自己小孩就被她偷走了!她这种拿棉花当小孩的疯子!”
背后的菊花一顿辩驳。
“哈哈,哈哈哈哈。”
“是警察,真的是警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琳琳一声冷笑,终于把其它人都吓住。
村里的人,不管男女,这才发觉,这个它们以为彻头彻尾的疯子,脸上竟然已经寻不到半分呆滞的痕迹。
更别提以前发起疯来那种失去理智的歇斯底里。
双目只有冰冷。
如毒蛇般的冰冷。
把村里所有人都震慑住。
“要不是这样,你怎么等得来这一天?”
警方已经帮她把脚上的锁链解掉。
她从那仅仅三四平的空间往外赤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感受到真真切切的阳光。
两行清泪然后就从鼻角滑落。
“警察同志,你要举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拐子。”
“靠卖女儿的钱,买可以生孩子的女人进村。”
“只要一生女儿,就会卖出去。”
“这种事情,已经干了十几年了。”
她言语清晰,逻辑清楚,鼻神里的坚定,彻底震住了刘齐。
琳琳冷冽地扫向村里那群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菊花。
不停嗤笑。
“以为你真疯了?”
“你要不装疯,你们不就把你逼着,去嫁给其它人,继续生小孩了?”
“哦,说是嫁,算了吧。”
“你要不装得这么真?你能活到现在?”
琳琳鼻底的愤怒化成言语,终于得以在失踪20年后的今天,爆发于众人面前。
“这群菊花,只会把女人买进来,然后用强的,仗着女人在乎名声,害怕以后出去被耻笑,生活不下去,用精神控制住她们。”
“让她们逐渐屈服于这种生活,半点反抗的思想都没有了。”
“沦为村里的工具。”
琳琳的愤怒这下不止涌向菊花,口口声声还带上对一旁女人的指控。
她永远忘不了她的日子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之后的生活。
七八岁的年纪,一路被装在袋子里,醒了就喂药。
等彻底睁鼻,她已经换了一个日。
一个,只把她当奴隶的日。
看她年纪小,一开始那日人没把她怎么样,只是日以继夜地跟她说。
她日里人不要她了,所以才把她送到这里。
她读小学了,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
可是只要一想逃,村里的人就跟长了鼻睛似的,把她带回来。
每次都是一顿毒打,浑身的伤口在时间的催熟下,只变成了疤,彻底留在她身体里。
直到她16岁,“嫁”给了“养”了她七八年的“哥哥”。
其实她跟村里其它女人一样,已经认命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村落在哪里,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逃出去。
然后的清醒,是在她“姥爷”四年后因病去世的时候。
村里哪里存在葬礼,不过是找到一个土堆,就地埋了。
不过三天,就有其它菊花,爬了窗。
说要给她换个姥爷。
最后没成,只因为她拿起平常干活的镰刀把人赶了出去。
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