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压得低而轻的声音在狭隘的空间里依旧碰出回音来,“请您准许……准许奴隶去排泄。”

“……憋了一早上?”

贴着耳朵的声音带着毫不遮掩的愉悦。

陈屿再次叹了口气只是在心里:废话,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是。”

“去吧。”

他的主人意料之外的爽快。

挂了电话,陈屿瞥了眼空荡荡的楼梯,心跳终于稳了些。他走进卫生间,打开隔间门,反锁,正对着马桶开始脱裤子。

拉下拉链的那一刻,饶是他早上已经看见过了,还是被晃得瞎了眼睛。

那是钻石…不,是间隔镶嵌满了蓝宝石和钻石的贞操锁,正对顶的那颗硕大闪亮,旁边一圈众星捧月。与其说是镶嵌,不如说那些金属杆就是由钻石堆叠而成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可怕重量感坠得他一站起来就疼。

这要是在小便池跟前掏出来,闪动的光芒搞不好能让别人输尿管肾脏返流,当天全院出名。他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确定门关好了才伸手去解。顶端锁死的卡扣在不知不觉中脱了锁,堵塞尿道的小棍被缓缓抽出脑海中盘桓了一早上的画面终于被兑现,阴茎微微颤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吐出一行尿液来。

憋久了的排泄带着生理机制自我弥补的快感。

神经在太阳穴上突突直跳,陈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胯下那个无比闪耀的玩意,掏出从办公室顺出来的酒精棉片擦拭尿道塞,然后面无表情地,像给病人插管那样,再次插了回去。

动作熟练干脆。

咔哒一声。组件归位,锁死。

傅云河坐在办公室里,一旁的属下敏锐地察觉到:那个长达十秒的电话竟然让自家主子的心情好了些许。近日状况棘手,审讯室好几晚上没熄灯,但谢天谢地,这电话竟然在一天之内来了三次。

挂掉第三个,窗外的天色暗淡下来,傅云河捏着钢笔,金属笔帽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办下去吧。”

陈屿到了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揣着手机钥匙就锁了门。胯下那个垂坠着的东西跟了他一天,依旧没能被生理或心理的任何一方接纳。早上出门匆忙,他身上套着随手翻出的鹅黄色休闲衫,那是几年前母亲买的,颜色不合适,所以一直没怎么穿。款式过时,领口有些窄小,奶奶嫩嫩的颜色衬着一张细嫩光洁的脸,看起来像个斯文的大学生。

他从后面的小门走出医院,那里人流相对少些,离地铁站也更近。没走几步,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车。

一辆黑车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它一尘不染,高调地反着环境光。不识车的人都能看出它不菲的价格,视线不由得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

车窗就踩着那一瞬落下来。

傅云河单手支在车窗上,手指懒懒地向下挂着,一截白色的衬衫从西装袖口露出来,托着凌厉的腕骨。

薄唇微微开合,隔着五米初春湿冷的空气,对他说了两个字:

过来。

陈屿站着没动,然后突然恢复了意识似的低下头,睫毛眨了眨那是个乖顺的小动作,配合着松垮的马尾和这身廉价的打扮看起来天真稚嫩。两条纤细的腿轻轻一迈就跨进了后座,他闻到熟悉的味道,隐隐约约的,像是雨后的森林。

车子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