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撞击声。
太杀大笑,毫不在意地取出一把用五彩羽毛做的伞,那伞自动漂浮在他身前,将金光全部挡在伞外,明明是轻飘飘的羽毛质地,却似乎坚如磐石,没有一道金光可以穿破这阻碍飞到太杀身前。
他漫不经心地笑道:“若是那条老蛇来使这塔,或许还有点威力,可换做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于我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
辰婴不说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多说什么,仅只是操控鎏金塔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心力,他额头冷汗直冒,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塔中,他忽然一拍储物袋,看也不看倒出一大把丹药,尽数吞入口中,以补充不断损耗的灵力。
鎏金塔需要灵力操控,使出的威力越大,所需要的灵力越多。同样,除了灵力的数量,还有灵力的质量,他如今依然只是金丹,距离元婴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之遥,使得他完全没有办法用鎏金塔给太杀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辰婴这次是做足了准备出来的,分神以下没人能伤到他,可哪知偏偏遇到西方妖王,他明明是听说了西方妖王也闭关了才大胆出来的。另外两个妖王跟他父王没仇,遇到了也没事,可他偏偏就是遇上了唯一会杀他也能杀他的分神!
闻善虽修为不行,但也能看出情势的危及,眼看着辰婴要撑不住了,她连忙扬声说:“西方妖王阁下,魔域之主就在附近,您在他的地盘闹事,不妥当吧?”
太杀本想反守为攻,一举解决了辰婴这小子,好送戾灰一件大礼,闻言动作一顿,看向方才一直被他忽略的人修。
他正是为寻所谓的魔域之主而来,遇到辰婴是意外之喜,便打算先解决了辰婴。
他笑眯眯地说:“所谓的魔域之主,只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只怕是个假货,如此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闻善心想,你不怕你别停手,别跟我们解释这么多啊!
她可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满脸诚恳地说:“我本来也以为那是假的,然而,依照我们近几日的观察来看,只怕他是真的。因为我们发觉,他在祭奠神微上人!”
闻善曾经几乎完整看过鬼咒和神微上人的事,他们的相处来往并非全都在私底下,她想鬼咒麾下未必没人知道这两人间的关系。像这几个妖王,当年想必离鬼咒很近,甚至可能是直属属下,说不定会了解到一些鬼咒和神微上人的事。
所以,她在赌,赌西方妖王了解或者说隐约猜到那段过往。而现在所有关于鬼咒和神微上人的故事中,并没有此二人曾相爱的传言,因此她说鬼咒在祭奠神微上人,就不可能是通过传言编的,只能是她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要让西方妖王相信出现的这个魔域之主是真的鬼咒,让他不敢太过放肆。如此能拖延些时间,说不定可以迎来转机,万一运气足够好,西方妖王就自己走了呢?
辰婴闻言,蓦地看向闻善,心中满是疑问。他们什么时候发现魔域之主在祭奠神微上人?他怎么不知道?而且魔域之主为何要祭奠神微上人?当初若不是神微上人,魔域之主不会战败,也不会有如今的魔域啊!
辰婴满心的疑问,但即便十二年过去,他依然记得闻善说话的时候,他最好不要插嘴,她说什么总有她的道理,他老实听着就是,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再说就好。
因此,辰婴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转回了视线,面上完全看不出疑惑和震惊,好似闻善说的他也曾经亲眼看到过。
西方妖王太杀因为闻善的话而惊讶,因此没有注意到辰婴那一瞬间的异样,他蹙眉看着闻善,迟疑片刻才道:“他如何祭奠的?”
闻善道:“他给神微上人立了个衣冠冢:上书,吾妻芷兰之墓。”
太杀不禁双目微睁,当初鬼咒与神微上人的事,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