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打得淤青的嘴角,冷冷:“既然被人打成这样,这段日子就不必再出门。”
卫昭心思一转,“太子哥哥这是要关我禁闭?”
谢珩从小黄门手里接过帕子,慢条斯理擦干净手,“可以这么理解。”
卫昭皱眉,“那关禁闭就关禁闭,为何还要特地打我一顿?”他回回挑衅,眼前一向顾全大局的男人处处相让,这样动手揍他还是头一回。
谢珩斜他一眼,“我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出出气。”
卫昭闻言愣了一下,只觉得身上也不疼了,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笑得眼泪出来,他才停下,“太子哥哥,好像突然变得很有趣。”
“是吗?那阿昭伤好以后,记得去国子监报道。若是国子监的任何人来向孤哭诉,那孤就只能把阿昭放到翰林院,若是翰林院都管不住阿昭,”谢珩冷睨了他一眼,将伤药丢给他,“那孤就只好勉为其难,将阿昭放入东宫亲自管教。”
卫昭这下笑不出来了。
将他放入东宫日日对着他,还不如叫他去死。
待卫昭垂头丧气离开东宫,齐云进来道:“方才司珍局的司珍过来,说是您要的首饰已经做好了。”言罢,将一精致的首饰盒呈上前。
谢珩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搁着一对珍珠耳珰。
与上次他丢在加上的那对一模一样。
上次没来得及送出去,这次他要亲自替她戴上。
齐云觑着他的神色,又道:“方才皇后殿下派人来询问,说是殿下究竟选定哪家贵女做太子妃?”
谢珩“啪”一声合上首饰盒,神色淡淡,“孤上次将花赐给了谁,谁便是孤的太子妃。”
齐云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要他怎么回?
殿下像是知晓他在想什么,道:“你去同来人说,孤还没想好,待孤想好,自会亲自去回母亲的话。”
母亲若是知晓,必定会吓坏她。
她本就不愿意入宫,他须先哄得她心甘情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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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惦记着她的病,接下来半日的功夫都变得有些难熬,好容易熬到入夜,他立刻叫人驱车去燕子巷。
莲生娘一见他回来,赶紧把桃夭留给他的匣子交到他手里,急道:“这回你媳妇儿真不要你了!”
谢珩盯着匣子里的东西,足足两刻钟没有作声。
齐云瞧见他面色沉郁,也不敢多言。
直到暮色四合,他合上匣子,“去她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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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也不是第一次进许家。
门房一见他来,行礼请安后,立刻要进去请家主同公子。
齐云拦住他,道:“不必惊动你家家主,只需要请你们家公子就行。”
那门房道:“可我家公子还没回来。”
谢珩来之前特地叫裴季泽请许凤洲去平康坊吃酒,自然知晓许凤洲不到后半夜估计都回不来。
他道:“孤进去等,都不必跟着,也不必张扬,孤不想任何人知晓孤来了相府!”
那门房只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哪里敢声张,只作不知。
谢珩借着暮色掩盖,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桃夭所在的院落,叫齐云引走了守在院子里的人,这才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主屋,入了布置雅致,幽香阵阵的内室。
内室里,烛火摇曳。
倚坐在床头,并未梳妆,满头青丝披在身后,肤白若雪,眉目如画的少女捂着嘴,“我都已经好了,真不用吃药!”
眼见着药就要凉了,采薇无奈,“哪里就好了,小姐额头现在还发烫。”
她话音刚落,正在一旁玩耍的小白突然冲着门口狂吠两声后,摇着尾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