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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陛下还是快些躺着吧。”

即便萧安辰病了这么久,可说到底是个男子,男子力气向来比女子大,他轻轻一挥,便把王嫣然挥退几步。

“啪嗒。”王嫣然手里的簪子掉了下来,她眼睛大睁,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萧安辰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扶着胳膊坐起后,唤了声:“周嵩。”

周嵩正在殿外守着,听到声音急匆匆进来,老泪纵横道:“陛下,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萧安辰心中都是关于苏暮雪的事,没心思说别的,沉声道:“郑煊呢?把郑煊给朕找来,朕有话要问。”

“是。”周嵩躬身走出殿内。

“陛下,陛下是想吃什么,臣妾命人去做。”王嫣然起身时,趁机把簪子捡起来,藏在身后。

“不吃。”萧安辰道,“出去。”

“是。”王嫣然走出殿门的瞬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庆和殿。

萧安辰端坐在案几前,用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前面郑煊已经跪了一盏茶的时辰。

殿内静谧的可怕,灼光映出年轻帝王那张清隽的脸,虽然脸色很白,但威严的气势还在。

周嵩又给萧安辰续了一杯茶,小心探问:“陛下,要不要用些膳食?”

言罢,萧安辰冷冷睨了他一眼。

周嵩不敢多言,后退开。

少倾,萧安辰放下笔,眼睑慢抬,神情冷峻,“郑煊,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郑煊作揖道:“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萧安辰身子后倾倚上椅背,“皇后身子一直是你在照看,你就没发现她有何不寻常,嗯?”

“没有。”郑煊定定道,“臣眼拙,未发现皇后有不寻常之处。”

“没有?”萧安辰淡扯唇角,“朕这段时日醒醒睡睡,恍惚间记起一些事,皇后身子本已渐好,为何那日突然犯病?”

“皇后体寒,受不得冬日的冷。”郑煊道,“想来是夜里窗子没关好,突然染了风寒的缘故。”

“那病症为何如此严重?”

“每个人体质不同,病症也会不同。就像陛下,昏睡多日后,醒来只是觉得乏,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但若是皇后这样的女子,怕是……”

郑煊回答的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出破绽,可落在萧安辰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太过合理,没有丝毫破绽,反而更让人存疑。

“朕听闻,皇后曾命宫女送了郑太医一坛亲酿的果酒。”

“那是皇后体恤臣辛苦。”

“皇后赠酒就没说什么?”

“说了。”

“说的什么?”

“让微臣好生照看陛下,说陛下龙体最为重要。”

“还有吗?”

“没有。”

萧安辰冷白指尖摩挲着玉扳指,脸上笑意淡淡,片刻后,“好了,朕乏了,你先退下。”

郑煊:“陛下刚醒来,还是让微臣给陛下诊诊脉。”

萧安辰:“不用,朕的身体朕自己知晓。”

郑煊站起身,“微臣告退。”

萧安辰挥了挥手,等人出去后,他问道:“失火原因大理寺可查明了?”

周嵩回道:“小宫女不小心打翻了灯盏引起正曦宫走水。”

“皇后……”萧安辰提到这个名字,心便不适,像是被什么揪扯着,“可有寻到?”

“没。”周嵩说完跪在地上,“求陛下保重龙体,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陛下为她难安。”

萧安辰抬手扶额,身上再无一丝方才的帝王气势,所有的力量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一样,又是之前病恹恹的神情,“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