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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她冻得牙齿打颤。

明玉心疼给她找来裘衣,又把手炉给她,这时萧安辰从殿内走出,淡淡瞟了她一眼,低沉道:“才等这片刻便受不住了,阿雪还说可以为了朕做任何事,莫不是诓骗朕?”

苏暮雪把手炉还给明玉,抬起冻僵的手脱掉身上的裘衣,任冷风吹来,牙齿打颤道:“阿雪从不诓骗。”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有的时候执拗起来,甚是苛责。

萧安辰像是没看到她冻僵,轻笑:“还是阿雪对朕最忠心。”

伴随着说话声而来的是他低沉的浅笑声,落在耳畔,让人心颤。

不过,那是曾经,现在不是了。

他的死活,她再也不会关心,摔断腿?哼,咎由自取。

“我为何会担心?”苏暮雪端起茶盏低头慢饮,“那人同我有何干系,嗯?”

郑煊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下,眸光落在她腕间戴着的玉镯上,他认出那是南蛮进贡的,后来陛下赏赐给了皇后。

郑煊轻抬眸,“既然不在意,为何你还戴着玉镯?”

苏暮雪低头去看,杏眸里的光渐渐敛去,眸底深处翻滚着疏离,她唇角扯出一抹生硬的弧线,声音淡漠。

“你说这个么?”苏暮雪声冷道,“扔了便是。”

“啪”,玉镯掉地上,顷刻间摔得粉碎,一如她和萧安辰之间的夫妻缘分。

“真舍得?”

“有何不舍得。”

苏暮雪饮尽茶盏中的茶水,“有些人,弃了便是弃了。”

第33章

苏暮雪这几日早出晚归, 郑煊来寒玉别苑寻了几次没寻到她人,便亲写了书信要福叔交于她。

信上言明的多是苏铭的事,细看下来便是, 苏铭没在刑部大牢,郑煊还多方打探, 苏铭也不在大理寺地牢。

苏铭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查无踪迹。

苏暮雪一早便料想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 料想是一回事, 事实如此便又是另一回事。

苏暮雪心绪还是难过了几分。

明玉见状劝慰道:“小姐莫急, 至少没有苏护卫的死讯, 这说明他人还活着, 只要人活着就总能找到。”

苏暮雪淡点头,是啊,只要人活着便有机会寻到, 她眼神示意明玉端来烛灯, 书信置于烛灯之上,轻轻一触,书信燃起,转眼成为灰烬。

风穿堂而过,灰烬还尚未来得及落地,便被风卷走, 飘扬开来, 之后再也寻不到。

晚膳后, 苏暮雪伏案书写, 明玉站在一旁研磨, 轻咬唇, 欲言又止,苏暮雪淡声道:“有话要说?”

明玉停止研磨,垂眸问道:“小姐当真要买下西街那几间铺子?”

“买。”苏暮雪眼睫垂着,笔未停,光影里女子脸颊被灼光映得通红,卷翘的长睫压下半弯弧,隐约落下一排浅浅的影。

少倾,苏暮雪抬眸,灼光晃动,在她眼睫上缀下些许光晕,光晕蔓延至眸底深处,那双杏眸好似染了色,叫人一眼看去便舍不得移开。

她道:“不只西街那几间,北街那几间也一起买了。”

苏暮雪近日早出晚归便是为了此事,找寻苏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寒玉别苑也并非她久居之所,她还是要寻个自己的去处才好。

寻了去处,便是要寻谋生之计,云风国最尊贵的男人她都不想靠,更何况是其他人。

她要自食其力,再不做那闺阁女子。

“都要买吗?”明玉疑惑道,“可买下后我们要用来做什么?”

“都要买。”苏暮雪杏眸里浮着光,脸上神采奕奕,“经营绸缎庄。”

明玉这才忆起,小姐未追随陛下前,曾在外祖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