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手里的手炉,还同周举人指着认人:“那个最高挑的叫游豁,是京城游骁将军的小子,家中特地送来白榕书院读书的。”
“再瞧那个,皮肤黑些的叫穆惕,是咱们府城同知大人家中的少爷。”
“还有那个……”
周举人面色多有些挂不住:“既都是些不错的年轻人,你也合该叫之枫好生结交一番。”
“这之枫不是个爱结交应酬的,再者年轻人交朋友都有自己的章法机缘,强扭的瓜有什么意思。”
周举人道:“好歹是出息中了举,年轻轻的,先时就该听我的乡试过了再说亲,这般门第也能说高些,如今选的那什么微末子武官。”
秦知闫却乐呵呵的:“之枫看的中过门的媳妇,现在孩子快生了,功名也有了,一家子和和美美最是难得,娶高门第的还不一定有这日子。”
周举人讪讪闭上了嘴,而今是他说一句,秦知闫都能顶三句了。
茶没喝,肚子里却已经鼓胀。
虽是不满,可却也再不能像以往那般冷脸喝责,周举人憋屈的紧,脸上像是撒了苦瓜水。
外人看不见苦,自己却满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