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见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不要质疑情报部成员的能力。”
当然了,为了找到他,花见还是费了一点力气的——如果真的能够轻松找到他的话,那么她早就应该在几小时之前就出现在这间酒吧了。
斯蒂芬·金没说什么,只是微不可查地耸了耸肩而已,嘴角撇下的弧度大概可以说是一种忏悔。他此刻的表情像是在说着,就算花见再怎么骂他,他也会接受的。
他的确应该好好接受花见的辱骂,毕竟炸坏了别人的车确实是一桩值得被当事人狠狠批判一番的事情。
但花见并不想骂他。她不擅长骂人,也不喜欢这么做。
她当然也不想问出“为什么炸了我的车”这种无聊且俗套的话,因为这并不是她所好奇的事情。她只想问:“炸.弹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意料之中的询问。斯蒂芬·坦坦荡荡地回答道:“趁你的车送去清洗的时候偷偷安装的。没错,就是我亲自装的。不过这是v先生的命令。”
这已经不只是坦坦荡荡而已了——这完全就是自我坦白。
听他这么说,花见倒也不恼。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了。
但既然是清洗车的时候安装的,那也就是说,固定在车底盘的这枚炸.弹,已经放置了很久?
他们早就想要用这种方式给予港口Mafia威吓吗?
酒保将花见点的那杯所谓的“最贵的酒”放在她的面前,可惜她不知道这盛在透明酒杯之中的琥珀色液体究竟是什么酒,也完全没有想喝的心思。
她只是拿起了酒杯,轻轻晃动着其中的酒,试图用这种矫揉做作的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行家。
“引爆车上的炸.弹是你的主意吗?”她问,“还是v先生命令你这么做的?”
“后者。”斯蒂芬·金把空酒杯用力砸在桌上,酒保很主动地为他添上了酒,“v先生想要告诉你们,他已经在逐渐迫近了。”
最初是以Ace为傀儡,利用泛滥的毒.品交易闯入港口Mafia的视线之中。而后是唆使与港口Mafia积怨已久的高濑会,让他们以无差别的炸.弹袭击光明正大地破坏港口Mafia的产业。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花见那遭殃的车了。
看起来,v先生对于港口Mafia的攻击规模,似乎倏地收缩变小了许多,但是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做出的不痛不痒的进攻,简直就是挑衅——还是相当过火的一种挑衅。
花见不知道森鸥外对此态度如何,反正中也很生气就是了,气到差点没把自家大楼给拆了。
她放下酒杯。
“今天可以谈论v先生了吗?”她问。
“可以。这几天v先生的心情很好,估计无暇顾及别人提到他的名字。”斯蒂芬·金说,“明天他会前往天空赌场。他是为了杀人而去的。”
“天空赌场……”
这个词,花见并不陌生。
那是于大战结束之后所建造的高空悬浮设施,听闻实际的设计与建造原理相当复杂,所以花见也没有刻意去记。
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堡垒”是浮华与奢靡。其本体并未碰触到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土,因而不能算作是那一国的所属物,也不受法律的约束。
倒更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片领土呢。
花见对于天空赌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天空赌场的总负责人西格玛曾为恐怖组织天人五衰的一员,以及这位西格玛先生与武装侦探社的小老虎关系很好。
但不管怎么想,花见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变成朋友的,明明他们之间的立场呈现出的是过分鲜明的敌对,天人五衰还曾直白地将一切的矛头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