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嘴,一边去。”
“这就是他买给姑娘的,村里人哪涂这个像唱大戏似的。”
史丹连忙道,“不是送给姑娘的。”
苏凌捧着脸看戏,凑近看着瓶子道,“咦,不是送姑娘的,难不成是送男人的?”
然后一副突然了悟的神情,“史丹哥喜欢的男人,口味还挺特别的嘛。”
二姑听得眉头直皱,但也知道自家儿子不可能喜欢男人,她道:“凌哥儿别捣乱了,我今儿非问出来不可,到底送给哪家姑娘的。”
苏凌嗯嗯点头,补了句,“也不一定他送的,说不定是姑娘送他的啊。”
二姑一听眼里涌出亮光,立马又朝苏刈脖子上的红痕看着,顿时各种思绪上头。她一把钳住自己大儿子的手,怒道,“我平日怎么教你的,翅膀硬就不学好!哪家的姑娘还不去说媒提亲!”
“娘,不是的,就路上捡了个瓶子。”
“娘,你别听苏凌的,他从小就瞎口胡说。”
二姑道,“你这借口比凌哥儿的还蠢,当你老娘好骗啊!”她说完就要拉着人去堂下跪祖宗。
苏凌瞧着自己一把火烧得有点过头,拉着苏刈赶紧溜了。
史丹瞧着点火的苏凌跑了,一改刚才嘴硬,立马连哭不止,抱着二姑胳膊呜呜开始哭惨。
趴在院子外的苏凌,透着芦苇缝隙瞧着这幕怎么有点熟悉。
他想了想,突然拍着脑袋开口道,“他就是屎蛋哥哥。”
苏刈见人喊的亲昵,有点吃味,“怎么了。”
“小时候我在村子也有玩伴的,只记得一群大孩子带着我玩。”
但是苏凌五六岁时,史丹史利也十一二岁了,只玩了没一两年,便开始互相嫌弃。
两兄弟嫌弃苏凌娇气动不动就哭闹喊累,苏凌嫌弃两人凶巴巴还不爱干净,整天像泥猴一样还挂着两条拧不干的鼻涕。
苏凌想起屎蛋这个外号,久远记忆苏醒,笑着对苏刈道,“他小时候一天天滚泥塘摸鱼,隔三差五被二姑提着打,他就抱着二姑胳膊哭。”
“没想到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了。”
“他小时候还怪喜欢嘴欠惹我生气,我只要在二姑面前说几句,他就免不得一顿打。”
苏凌笑嘻嘻道:“就像刚才那样。”
苏刈捏着他脸,“不准因为别的男人,笑这么开心。”
苏凌脸热,拍开他手,“什么嘛,他小时候给我起了好多怪名字,什么哭瞎子、小怂包、说我走路慢像毛毛虫爬。然后我扭头就告诉二姑,他还说我是奸细。”
苏刈酸酸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苏凌眨眨眼,“刈哥哥吃醋了?”
苏刈没忍住笑了,眉眼藏情,大方点头承认。
又叫苏凌多讲点小时候的事情。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切确说苏凌叽叽喳喳,苏刈只是偶尔出声叫他回头看路。
给三伯娘家说了砍芦苇的事情,也爽快同意,说全家上阵。
出了三伯娘家,苏凌后面又说去大黑家看看大黑夫郎的情况。
苏凌提起大黑夫郎,苏刈再次表明他不要孩子。
苏凌听着心里还本甜蜜蜜的,就听苏刈用庆幸的口气道,“幸好,阿凌你不能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芦苇荡
自苏凌听苏刈用庆幸的口气说他不能生孩子后, 便一路没有理人,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苏刈走在后头,看不到苏凌神色;外加两人有时候一起做事也没说话, 一路下来他也没发现苏凌有什么不对。
来到大黑家时, 他家院子正出来两三位村妇,想来是看望大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