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见那小伙计盯着我看吧,就是管事油水捞得太多,李公子开始重用我了,管事觉得危机才让那伙计盯着我。”
苏凌一听才放心,让张大夫看自己的厚朴树皮。
“都是前几天剥的,十八年母树头一次剥,完整大片没有碎皮。”
张大夫一看,树皮较厚年份是足的,难得所有树皮厚度相差无几,树皮自然双卷,确实是新鲜干皮。
他拿起树皮闻了下,辛辣带着淡淡苦涩,气味也正宗,确实上品质量。
张大夫看过药材后,原本一点犹豫打消了,爽快地上称给钱。
最后厚朴树确实卖了七千文,蝉蜕也卖了六百六十文;
等出药铺的时候,苏凌钱袋子装了六两碎银,还有一千六百文铜钱。
苏凌没全部换成碎银,毕竟今后再做买卖也需要铜钱找零。
两人刚走没多久,李家公子就来巡店了,见到这么多好货还夸奖了张大夫。
“这是哪家送来的,以前没见过这么好的皮。”李公子问道。
张大夫说是以前城西史家药铺的小公子。
“就史兴贤那个哥儿?”
张大夫点头,又担心李公子突然来了兴致,瞧上了苏凌的相貌。
李公子手中玉扇噗地展开,笑得无奈,他是喜爱好颜色,但是讲究你情我愿。
更何况他对那种未经人事的女人哥儿都没兴趣,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孩子?
印象中史家哥儿长得确实娇而不媚,明明一身娇弱,看一眼却觉得是个暴脾气的。
温柔乡醉人,他可不喜欢棘手带刺的娇花。
李公子也知道史家药铺的事情,想了想道, “他是个懂药材的,下次再来的话,问他有没有兴趣当个小管事玩玩。”
另一边,苏凌叫牛车师傅在城外等他,他带苏刈买些东西再回去。
苏刈一直穿他阿父的旧衣服,长手长脚露出一截,夏天还好,入秋后也要添置冬衣了。
这家铺子是他从前经常来买的,算是脸熟的老顾客。
伙计看见苏凌来了,还哎呦寒暄了一番。
伙计给苏凌介绍了一些新款,还说刚到的织云锦提花好看,软丝触感好,城里好些哥儿喜欢买着穿。
“不是给我买,是给我,”苏凌顿了下,下意识纠结给苏刈的称呼,但伙计眼尖自然早就看到了苏刈。
“是给你家夫君买吗?”伙计笑得特体道。
胡乱揣测客人关系,开口有些失礼。
但是这位伙计却精明得很,话刚好落在了两人尚未捅破的心思上。
苏凌没回答,耳尖尖有些发热,“挑些适合的布料吧。”
伙计见苏刈身上的衣服布料正是他家铺子的,只是不合身,想来是暂时借穿的,一时摸不清底细,只中规中矩推荐了一匹靛蓝平纹布。
靛蓝偏暗,比苏刈身上穿的青色细布更适合他内敛藏锐的气质。
“这个怎么卖的?”
伙计大致扫了眼苏刈的身高,六尺有余,他开口道:“八尺一百文。”
这个价格着实不便宜,村里男人一天小工才七十。
但是苏凌没有在意,“你给他具体量下尺寸。”
“然后再挑个软和布料做里衣。”
这时,铺子进来两个男人,一个壮硕的男人,一身匪气,浓眉大眼看着很是不好惹;
一个像个虾米瘦瘦的跟在那个男人旁边,说说笑笑。
“袁哥,你说得我都好奇了,到底长什么样的哥儿让你这么惦记,还非得买身好看的衣服穿回去。”
那叫袁哥的人不经意扫了一眼角落挑布的苏凌,只觉得侧脸有些熟悉,但身边又站了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