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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没吐全,可邱天一下便猜到是谁,她试探着补全姓名,“何佃勤?”

一听这名字,李向东下意识摇头,声音因紧张而低颤,“不是不是!没有!”

许伟已经无语得麻木了,手插兜提步直逼李向东面前,“还不说吗?”

李向东万念俱灰,可仍一个劲摇头。

陆丰年翘腿坐在一旁,几分闲散地出言提醒,“跟他费什么话,直接报警得了。”

许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哈,我在这儿费个啥劲,累死了。”扭头就跟老尹说,“赶紧报案去,就说这儿有个什么……”他一时想不起罪名,抠着眉毛瞅陆丰年,后者却懒洋洋翘腿坐着,并没给他一个眼神。

还是邱天提了一嘴,“冒名顶替罪。”

“哦——”许伟拖着长腔点头,不忘夸赞,“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女状元,啥都懂嘿。”

那边李向东眼看着老尹走到了门口,赶紧扑上去拦住,同时扭着脖子对许伟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伟冲老尹使了个眼色,后者在门口站定。

李向东脸色灰败,迟疑间只剩万念俱灰,许伟又没好气地催了两次,他才艰难地承认,“是何佃勤……教我这么做的。”

许伟冷哼,“真没想到咱不大点的菱水县却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在场众人恨不得屏住呼吸,一个敢接话的都没有,然而谁都知道李向东和何佃勤这下是完了。

再说邱天自打听到“何佃勤”的名字,心里就总觉得有条线没连上,她皱眉想了半天,可奈何两天两夜没合眼,大脑仿佛罢工似的。

“何佃勤以前的相好要挟他,要是不保她考上大学就让他身败名裂,何佃勤就……”

听到这儿邱天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跨到李向东面前,声音因克制而压得极低。

“何佃勤的相好——是不是叫谢红?”

李向东一愣,接着点头,“就是这个名。”

邱天倏地站得僵直,脑海中那条未连上的线似乎终于连上了,可她仍想问个清楚。

然而恰在这时,陆丰年突然靠到她身后,同时在她肩上搭了件外套。

邱天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冰冷,她扭头去看陆丰年,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而对许伟说,“剩下的你搞定。”

说完不由分说揽着邱天的肩膀就往外走,邱天当然挣扎,“还没弄清楚。”

“许伟会弄清。”

“我想听他亲口说清!”

“别犟!”

“不行,丰年哥你别拦着我。”

“……你裤子脏了。”

邱天本来还在挣,倏忽听到陆丰年这句沉沉低语,猛地愣了一瞬,随即身体感觉仿若这才回笼,腹中的胀痛、底下的黏腻感接踵而来。

例假偏偏在这时候造访,还偏偏让陆丰年看见了……

邱天的脸瞬间爆红,一时间又臊又急又乏,眼前一黑就朝地上栽去,陆丰年眼疾手快接住她,连喊了好几声,她都一点回应都没有。

陆丰年自是一阵紧张,把人打横抱起箭步冲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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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她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累的梦,浑身酸痛。

当然最痛的还属肚子。

转念又想起肚子痛的原因,心想坏了,裤子!床单!

邱天像安了弹簧似的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扭头去看床单,还好还好,没脏,然而再一低头,傻眼了,昨天穿的裤子……换了。

记忆回转,她倏然想起招生办公室的事,以及陆丰年搭在她身上的衣服和耳畔的低语。

靠!!邱天抬手“啪”地拍向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