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意,不大高兴的介绍,“不上不下的没什么大作为,也就一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
不过一样没什么志气的果糖而言,这或许才是最好的。
康熙不是滋味儿的想着,他想了想,“可这人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婉绣点头,“那白衣裳呢?”
“那是菲利普,老路易的次孙。”康熙说到自己的老朋友,语气扬了扬,“这老家伙把窝里都要打穿了,军事大减,前年就书信一封说把这孩子送过来。”
“送过来?”
“这小子原来和你弟弟认识,听闻是来大清,更是毛遂自荐。算来到京城的日子也就半年。”
那就是说过来不久,就认识了果糖。
路易十四在史上的大作为不少,褒贬不一,但是其贡献并非三两句能说清的。他比康熙大十余岁,彼此书信来往却成了惺惺相惜的知己。为何把人送来,两年之间中还有半年的时间去了何处,再和博启拉扯上关系,婉绣忽然笑了。
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眼光也要高上许多。
只是成事的话,这酒楼的生意还是要靠自己忙活了。
婉绣牵住康熙袖口,“咱们去哪儿?”
康熙任由她动作,脑袋偏了偏,“你爱听书,不若去茶楼?”
方才只是打探消息,随意点了一壶小酒,让敢怒不敢言的小二很是狐疑的看了两眼。眼见婉绣对女儿婚姻大事看得极开,腹中空空的康熙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婉绣难得出门,自然是不想这么快回去的。
不过看着身侧人,她由衷叹息,她以前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大重要。尤其是孩子出生后,以后愈发不能指望。
不想孩子一个比一个跑的远,成家立业后都不再是当年在她膝下卖乖的孩子。兜头转了半辈子,还是自己选的人能够作陪。
真是造孽。
婉绣面上不显,随着身边的老北京去了茶楼。
世人都觉得皇上一辈子都住在宫里,轻易是不能出行的。婉绣以前也这么想,不过这么多年看着他微服私访,连自己都有幸同行,也转了念头,甚至觉得随着他走才安生可靠。
茶楼有一上等包间,二楼正中,恰恰比台子高一截儿,听着敞亮的说书声再望至楼台窗外,也是一番难得享受的美事。
婉绣端着一小碗坚果,一声响板敲亮,故事便说了起来。
说书人似乎是茶楼名角儿,很受追捧。满场的客人闻声哑静,捧着的茶碗没有挪动,就这么支着耳朵看着他说那京中之事。
“这人擅说常事,京中但凡有意思的,纵是皇亲贵胄都让他巧舌如簧说一遍。偏他说的有意思,大伙儿都爱听。”
康熙喜滋滋的介绍,颇有些与有同焉的味道。婉绣觉得好笑,“爷常来听?”
“那是!”康熙摇了摇扇,“上回爷打赏了银子,这先生觉得多了,非要上来再说个段子才肯收下。”
“多少?”
婉绣一句话,康熙落一句,“十两。”
十两银子在纸醉金迷的京城,并不算什么。有些场合,更觉得钱拿着烧手,五十两一百两的数不胜数。想当年她随着微服私访,一家花楼清倌初夜的底价就是二十两。
婉绣哑然。
魏珠上前道,“这位先生记挂当今勤俭节约之德,故而有个规矩,每人每日赏银不可多余一两。”
婉绣去看底下满满当当的桌子,“怪不得进来时觉得人好多,不过这么多桌,店家也赚了不少。”
引得宫里的大爷都出来,可见也是一个风光人物不是?
“夫人不知,先生已经让店家将桌子减少,也允可在下面设了能让贫家人来看的台子。上回来和爷劝说后,用余的银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