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了好笑, 还将其说给婉绣听。
婉绣莞尔,“大清的巴图鲁自小就苦练骑射刀剑,普通百姓则看天过日子,各有各的看家本事, 这怎么能比?”
普通百姓都被征用沙场, 那可不是好事。康熙似是想了什么,笑意微敛,“朕打算将博启升一升。”
今日康熙来的突然,婉绣拿着篓子坐在廊垣上, 她把刚摘调下来的花瓣一一对比, 哪些更新鲜做口脂, 哪些更水灵做胭脂。如今听了这话,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默默低头的又分了一朵出去,“皇上看得上他,我就先替他谢皇上了。”
“他办事不错,上个月传信来说要回来。”
婉绣抬头看去,康熙微微点头,“约莫着现在便飘着海上回来了。”
“皇上不是说他还要去西班牙一趟吗?”当初因为怕喜塔腊氏不安,婉绣特意求康熙透露了博启的去向。漂洋过海又都是旁的国家土地,婉绣便是知道了也不清楚博启做的事,康熙自然没有遮掩,甚至透了点风声。
他好些时候过来,就和婉绣聊过这些夷人杂事,都是有些见地的。
“朕交代的事宜都办好了,他自然就回来了。”康熙捻起一朵桃花,他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花瓣微苦,他眉头不见丝毫动容的又拿了一朵。
婉绣将篓子抱在怀里,“这都是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可不能让您一口一口的吃了。”
康熙嗤笑,念了一声小气便转身走了。
走了就走了,婉绣全然不受影响的低着头忙活自己的。只是在院子里捣鼓花汁的时候,她忍不住也想吃一朵。
花瓣放在了嘴边,她分明听到了压抑的抽气声。
婉绣抿了一口,耳边便闹腾开了。
‘夭寿了!她真的吃花了!’
‘可她不是花精修炼而成的吗!’
‘同类自相残杀!难道是’
‘呸呸呸!你这傻花,谁说她是花精了!’
一朵淡粉色的芙蓉葵借着风,将她大朵大朵的花瓣拍向旁边惊慌不已的一串红,‘这么大的人臭味,你是瞎了么?’
一串红瑟瑟发抖,‘味道不是闻的吗?’
芙蓉葵被噎着了,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这是重点吗!你有耳朵吗!你瘠薄的脑子被花粉挤了吗……’
显然这是一朵举重若轻地位非凡的长辈花,她声色俱厉的嘶吼着,满园春色静成了荒园。
婉绣哭笑不得,花瓣的苦涩也被闹得散了不少。
“主子可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圆枣捧过了篓子,弯着眉眼带笑,“奴才也想听。”
婉绣伸出手指,她捏着指头在她额上蓦地一弹。
“哎呦!”
“疼吗?”婉绣闻声轻问。
圆枣吃痛的摸着额头,她可怜巴巴的点头,“疼。”
婉绣伸手去摸,她手指极轻,像是微风拂过般沿着脸颊顺滑,“怎么瘦了些?”
圆枣乖巧的送她手里送去,“瘦了么?”
婉绣轻笑点头,“瘦了,你晚些叫膳房做些买吃的。”
“好!奴才正想吃咕噜肉,辛大厨的手艺更是一绝。”
“你很爱吃?”
圆枣喜滋滋的说道, “是杏仁爱吃,别看她瘦吃肉可厉害了!”
都是穷苦人家逼出来的孩子,纵是婉绣时常多点两碟菜留给身边的几个丫头,知春知夏吃的来,可圆枣和杏仁却不同。
主子赏的也吃,可就是吃着少了点滋味,还不如来两口油滋滋的肥肉有滋味。
婉绣指腹在她额上按了下,“还疼吗?”
“不疼,主子心疼奴才,本来就没用力气,怎么会疼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