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一切都是应该的,不能指责他些什么。
朝太初却仿佛被她的笑给激怒了,突然间激动了起来:
有人惊恐地高声道:“袁盟主,是化神修士么?”
成为了这预言之下的傀儡!
所以证道,也是真的。
因为朝今岁没有下山。
只要朝今岁能够答应天道,她就会遗忘一切,再也不会想要弑父!
红娘压低声音道:“尊上就在附近守着,放心!”
“当时我就想,你和你阿娘长得像,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让朝照月去送死。
许久之后,朝太初的声音传来:
“老夫从前虽然待你不好,但是你在昆仑剑宗,吃穿用度,哪里有亏待你过!”
一句“生身之父”,就要将所有的过去给抵消。
是拥有一部分神的力量呢?还是掌控天雷呢?
朝太初愤怒道:
在祠堂前,供奉着一座“无上至圣先师天道”的牌位,三炷香前,是神色焦急的朝太初。
“朝太初,除了自己,你谁也不爱!”
息壤宗的三人都面露担忧之色。
他可以下令万箭齐发,把她射死在雪地里;
她不会责怪朝太初的狠心和苛待,一一细数他的过错,因为那样太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了。
他刚刚想要灵韵和红娘先回去,他再去找找,但是下一秒,一只小纸鹤就扑棱棱地飞进了他的掌心。
朝太初说:“它告诉了我两个预言!”
“你猜猜看,它那时候可是天道,从天道嘴里说出预言,不管是不是编的,会不会变成真的呢?”
袁惊天没有说话,和雷镇恶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忌惮之色。
朝太初不明白:“什么?”
然而,就在他转身要离开别院的时候,朝今岁出现了。
……
她只是轻声说:“不是假的。”
可是渐渐的,这个人竟然冷静了下来。
朝太初在别院内急得团团转。
他想要暂时忍住担忧,可是外边的地动山摇让他根本放心不下来。
“我还曾把你放在脖子上,让你骑大马。”
——若是朝太初当初对她、对朝照月和阿菩都没有那么赶尽杀绝,何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虽然朝今岁不确定那个时候的天道衰微到了什么地步,力量还剩下多少,预言能够应验到什么程度——但是至少,她可以确定一件事:朝太初一死,她就离天道更近一步了。
他本以为那计划天衣无缝。
“第二个预言是它编造的,但不是假的。”
他只听见了外面的大雨砸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窗外的电闪雷鸣。
这样他们就可以握手,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他当然可以容得下她。
如同招魂的鬼怪,在耳边低语——
“封锁玉剑山!不许任何人进出!所有宗门的弟子都先聚拢起来,开启护山大阵!”
——因为这个,前世朝照月死前,她哪怕被利用、被当做一把刀,哪怕明晃晃的偏心,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况且,到时候,她不过是天道手中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傀儡罢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视线看向远方,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把朝今岁叫走的青年人。
天雷滚滚、天地震动,恐怖的威压遍布了整片天地。
他随口编造的一句话,和普通的谎言,能一样么?
朝太初脸上半真半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