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约三(“尊上这是,心碎欲死,不)(3 / 5)

始他编了个心脉出了问题,结果尊上传音说:“本座觉得病得不够重。”

广平如果有头发,头发一定会狂掉,幸好他已经一步到位,剃了三千烦恼丝。

于是最后,这小病成大病,大病成病入膏肓。

一开始:“尊上伤得太重,心脉牵一发而动全身,暂时不能调动魔气,必须卧床静养。”

紧接着:“尊上如今分不清自己和魔神,走火入魔,神魂巨震。”

最后:“可能、可能这一段时间,就要和凡人无异了。”

……

他舍不得离开他的月亮。

那魔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睡颜,从未有过那么一刻那样的清醒。

她靠近他,她靠近一点,这魔头就往后仰一点。

她又问广平:“两粒菩提子吃下去,怎么还不醒?”

她喝了一口茶,问道:“那要怎么办呢?”

大魔头在无相谷的时候,当真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实在是不像样子,他竟然没有去杀了她,反而像是个胆小鬼一样躲了起来;就连装病的时候,听见她的花言巧语,他也觉得她在欺负他——

欺负他喜欢她,怎么样都舍不得离开她。

广平:“朝姑娘,你可以去尊上的识海,看看能不能唤醒他。”

岁:“……”

他当真把自己给弄伤了,现在她想要动手,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

广平探了探尊上的脉象,陷入了沉默。

这段离开她的时间里,愤怒、痛恨、难过等等情绪,好像全都在她的一句话里面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风将他的长发吹起,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竟一时间像极了魔神。

她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处断崖之上,看见了那熟悉的背影。

于是短短半个时辰里,大魔头的病情急转直下。

于是那股无名的怒火就慢慢地消失了,那种酸涩的情绪也开始慢慢地退潮。

可是她探了他的脉搏,又和广平说得差不多。

简直一举两得。

就像是那“岁岁平安”,藏着这魔头不可言说、不愿言明的喜欢。

这魔头绝对不承认,他想她想得要命,打着试探的名义,就是为了找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继续赖在她的身边。

他为了让尊上病得不那么离谱,绞尽脑汁编了一套说辞,将这曲折离奇的病情努力往合理的方向讲,讲得口干舌燥。

“谁让你哄了?”

——绝对不像条汪汪摇着尾巴来找她的小狗。

她只是想要吐血而已,未免有点太保守了点。

他起身要走,身后却传来了她的声音:

这魔头顿时面露冷笑。

有股怒火一直藏在他的心底里,却不叫他暴躁,只叫他觉得心底又酸又涩。

那她呢?

内里:他还可以试探她。

她于是轻声说:“我听广平说你受了很重的伤,担心你,就来找你。”

表面上:他受了伤,魔界多危险,他无处可去,走投无路才来找她。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寂静。

好像变成了一颗酸酸的橙子,才尝到一点点的甜,又立马被酸涩的情绪饱涨着。

只是这样做,风险很大。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他的识海。

可他表面上还是露出了冷笑:“本座又不是三岁小孩。”

这魔头有时候就像是个疯子,明知道她是天道,明明前世被她捅过一刀,他最理智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直接杀她永绝后患,可是现在,他非但不杀她,还要这样受着伤来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