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他听见了她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是对着“魔神”。
但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她说一声“我的燕燕”,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上她的标记,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燕燕”。
然而,他总是要觉得她这样喜欢他,是不是他在做梦。
于是想要她再说一次。
可是现在,她在吻他,冷淡的冰融化成了火,热烈得简直不像是她。
他几乎被她吻得愣了半天,像是个傻瓜、毛头小子似的措手不及、受宠若惊。
她咬他一口,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怎么能这样热情?
她要结束这个吻了,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要离开他的唇,却突然间被他的大手扶住了后脑勺。
只听见撕拉一声,她推开他的魔角:“燕燕,你松口。”
这条恶犬几乎是以超乎想象的热情,疯狂地回吻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就像是两个极端,按理说应该不死不休。
比方说,那魔头的变化。
只是她现在比他还要狼狈,她将他的衣服给扯下来,遮住了被他弄碎的衣服。
她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他的身上,呼吸匀称。
再不济也应该看不顺眼,作为魔神的他,在天道幼小之时就要把她掐死才对。
这魔头便立马决定——
但是他简直是乐此不疲。
他喜欢她的识海,那是离她最近的地方,而且这穷极无聊的魔还可以去转转,睡她的床、看她的书、还可以去戳一戳她的元婴。
堂堂魔神,在天道面前成这个样子,简直成何体统。
在发现他回来之后,她一直紧绷的心神一松,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一闭上眼睛,就当真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从前,燕雪衣虽然知道自己是魔神的转世,但是就像是知道“蛋是鸡生”的那样理所当然,他从未深想过。
她说的是修罗道的另外一端还有很多活人,修罗道到底不是亡者之地,在这里待久了会蚕食他们的生机。
没有她的人生,他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
不仅不松开,还要得寸进尺。
她这一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其实想要做更过分的事,又担心她醒过来生气,于是只敢亲亲她。
——哦,对了,还很软。
但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魔尊还是暴躁一点,比较亲切。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她终于意识到了这恶犬的精神状态非常堪忧——
她暂时控制住了这条发疯的恶犬。
她做的很多事都傻得冒泡,简直是天地间头一号冤大头。换一个人做这个天道,做和她一样的事,他一定看不顺眼,第一时间就把这家伙给掐死了。
她是未来的天道,他是未来的魔神。
这里是修罗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燕雪衣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地接近“魔神”。
就是动作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夜里就守在她的身边睡觉,把脑袋埋在她的肩上,嗅着她的气息,那种疯涨的思念,才会得以缓解。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靠了一会儿,这魔头滚烫而混乱的气息渐渐地平息,眼睛里面也终于恢复了清明,但是眼尾的绯红却始终化不开。
她陷入了漫长的沉睡,浑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谁和你闹着玩了?”
虽然他看上去比从前那副暴躁的模样要平和许多,但是这种平静,太不像“人”或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