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羞恼，他手指动了动，别开视线不敢看罗斯：“嗯……”

答应的声音刚从喉间溢出来，下一秒他就被放在了钢琴的琴盖上。

云白还以为要在椅子上，发现不是，慌乱地捉住罗斯的大掌：“钢琴会被我压坏的……”

罗斯虽然是站着的，在云白面前却仍然居高临下。

他垂眸凝视云白，薄唇轻勾：“不会坏的，主人只担心钢琴，不担心一下自己？”

“嗯？”云白放松下来，眼睛水润，“有你在，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

满是信任的话语让罗斯的心脏狠狠一跳，他抚摸着云白的脸，温柔地亲吻下去。窗户关上，室内温度随着亲密行为逐渐提高。

云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罗斯那么喜欢亲他的脸，睫毛也被亲了，眼睛也被亲了，鼻子，脸颊，还有下巴。

喉结也是。

逐渐加大的力度让喉结上传来奇怪的感觉，像是要窒息了。

这种奇怪的刺激让云白眼角有了泪水，他闭上眼睛，抓紧了罗斯后背上的衣服，让那身平整的制服充满了褶皱。

不抓住罗斯，云白总感觉会掉下去，或者会失去支撑而消失在罗斯的亲吻下。

眼角的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吮吸走了，罗斯忽然又停了下来。

云白不解，睁开眼睛。

屋子里的温度，让他只穿着衬衫都没觉得冷。

制服的上衣落在地上。

停下来的罗斯，打量着云白。

屋外的光线消散，刚才迎着阳光坐在琴凳上，像是要振翅飞翔的鸟的少年，漂亮的脸已经被阴暗拥抱。

少年轻轻喘息着，和他对视，那双眼睛，湿润润的勾人夺魄。

“你把我的喉结咬得有些疼。”云白顺着罗斯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试探性的，提出要求，“我可以还给你吗？”

罗斯倒没想到云白会这么说。

但他乐意满足。

“你想在哪里还给我？”

云白抬高下巴：“你坐下来。”

罗斯顺从地坐在云白旁边。

云白勾着罗斯的肩膀，靠近过去。

力道不重，但是很痒。

罗斯抚摸云白柔软的头发，放任云白放肆。少年像是最聪明的学生，学着他的一切行为。

脸被亲了个遍，还有耳垂。

罗斯的耳垂并不像云白那么敏感，因此他仍然安安稳稳地坐着。呼吸虽然重了些，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云白不理解，皱着眉头盯着罗斯。

明明他被罗斯亲吻耳垂的时候，身体会没有力气，软得不行。罗斯却仍然正襟危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怎么了？”

罗斯哑着声音问。

云白：“不公平，你怎么不会和我一样，你是不是都没觉得舒服？”

罗斯轻笑，将云白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你试试这里。”

云白歪了下头。

罗斯身上穿着的衣服，除了有些被他抓出来的褶皱外，十分整齐。如果要试胸口的话，那就得先把衣服去掉。

云白伸手去，给罗斯解开衣领子。

不同于他穿着白色衬衫，罗斯今天的衬衫是黑色的，全部敞开后，才看得见罗斯的肌肤。

以及那天，上面全是牛奶的馒头。

“没有牛奶。”云白手放上去，没有牛奶，就没有味道。

罗斯笑了下：“主人是有奶瘾了吗？”

下一秒，他的手中出现一瓶金黄色液体。房间里墙壁上的烛灯和天花板上的灯都被打开，光线驱散了黑暗。

云白看着瓶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