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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陈谭渊做的事自然也还没有被揭穿。

她以为自己还能有回旋的余地,还能把岳或找回来。

看着谭谌疯狂躲皮带,沈婉哭着开口道:“小谌,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和你大哥,真的是问心无愧吧,我把亲生儿子都给弄丢了”

那瞬间,已经成年的谭谌竟然觉得心底震颤。

他彻底地认识到,陈铭川对沈婉的感情是真的,沈婉也不是为钱而来。

她的前夫是知名画家,就算家底不如陈家,就算他们感情不合,为了表面的面子,岳释也不会虐.待沈婉,她并不是没见过钱没见过世面的人。

可谭谌当时正挨打,本来就对沈婉有偏见的他产生了更深的恨意。

直到

直到陈谭渊当年想对岳或犯浑的事被揭出,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谭谌想不知道都难。

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从大学里回来的。

不然他总觉得别人总是在背后议论他大哥,议论他的家庭。

刚入校第一天,生在家底丰厚的陈家,谭谌便已“自爆”了身份。

后面想捂都捂不上。

谭谌不敢相信这个真相,只觉得恶心的要命。

那个总是会在陈铭川发脾气而护着他的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面目,肯定是假的吧。

可沈婉彻底发了疯,每天都想杀陈谭渊,陈谭渊后来去参加林是非的宴会,还在媒体面前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板上钉钉。

谭谌如遭雷劈。

生活了十九年都很和谐有爱的家,他始终都在被娇生惯养的氛围里成长。

如今这些却都荡然无存。

无比巨大的落差让谭谌无所适从。

而岳或从 12 岁便自己养活自己,在此基础上,亲生母亲在贬损他,答应过会好好对他的继父忽视他,大哥诋毁他想上他,二哥辱骂他欺负他这些事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在冲击着谭谌还未被荼毒太深的良知。

痛苦不堪。

岳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需要被在乎、被夸奖,可为什么就没有人对他好一点呢。

“沈阿姨她每天都想要你回去看看,”谭谌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沈婉那张温柔的脸做出那么狰狞的表情了,谨慎请求,“岳或,要是有时间的话”

“没时间。”并不知道陈家如何的岳或漠然开口,“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可是她真的很想你”

“关我什么事?”岳或眉宇蹙起,冷淡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抱歉跟我没关系。”

“以后别再来了,不要打扰我和我家人。如果你再废话,我还会把你打进医院。”

话落,谭谌便立马谨慎地朝后退了半步,说:“我没想跟你起冲突”

“那就闭嘴。”岳或紧握林是非的手腕,拇指摩挲他校服下的腕骨,安抚他自己不会走,对谭谌重复强调,“以后不要让我再在我家门口见到你。”

他拽着林是非转身,音色低柔:“我们走吧,回学校。”

林是非警告味很浓地最后看了一眼谭谌,提醒他以后老实做自己,藏严实别出现。

嘴上应答岳或的话音却显得乖巧又温和:“好。”

“岳或——”谭谌往前追了两步,音色突然哽咽。

他未泯灭完全的良知让他仔细地审视岳或这个人,并正视自己曾经的所为。

怕自己会说不出口似的,他红着眼一鼓作气道:“这些年夺走了你妈妈的爱对不起。”

岳或脚步微顿,他回头很认真地看着谭谌,说道:“那不是我母亲。”

“我有妈妈,叫言千黛。”

谭谌震惊地看着他,脚下再追不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