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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血流一地。

宋景不敢置信,无法反应过来,他怔愣地说:“你、你为什么对他出手,小伍不是你朋友吗?”

他仍然记得在第一次看到原生种的照片时粟伍发红的眼圈,他说他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把赵乾朗被杀害的视频看了几百次,记得他叮嘱沈医生他是赵乾朗的爱人所以要多照顾一点,记得他早上给自己递过来的包子和小心翼翼劝他吃药的眼神——小孩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副队啊,甚至因为赵乾朗的关系一直在关心照顾他。

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赵乾朗怎么会对他出手?

他不是这种人啊。

宋景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对他刮目相看,是因为他为一个被克扣奖学金的室友暴揍了辅导员一顿,被全校通报批评,并记一个警告。

赵乾朗浑不在意,说被欺负的人他不认识就算了,但既然是朋友,他肯定得帮忙。

当时宋景还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社恐,觉得赵乾朗真是他见过的最“傻”的人。

而现在?他怎么会对粟伍出手?

或许他已经知道不对劲了,但他不敢去细想,还未说话,脸上就滑下泪来,他跪在地上一边捂着粟伍的伤口一边呆呆地怔愣。

赵乾朗站在那里,静默地看着他。

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为什么会伤小伍,”宋景对他说,“你是……赵乾朗吗?”

男人说:“你觉得呢?”

宋景没有回答,像是已经不会反应了。

然而却本能地知道不对劲,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赵乾朗站在那里看着他的眼泪,腮骨鼓起:“狡猾的人类。”

狡猾的人类。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吗?

宋景呐呐地问:“你说什么?”

他自己看不到,他双眼无神,脸色比失血过多的粟伍还要苍白,像是处在破碎的边缘。

那样子可怜极了。

男人站在那里,眯起眼睛静静看着他很久,然后烦躁地啧了一声。意义不明。

但那一瞬间,宋景感知到了一股鲜明的躁动,烦躁、焦躁不安、愤怒。

一股强大的威压自舞台上黑衣男人的身上爆发开来,瞬间,宋景感觉胸口一滞,血气上涌,而躺在地上的粟伍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同一时刻,台下所有畸变体的身体齐声炸裂开,黑色的血液和腥臭的内脏溅到了还活着的尖叫着的人们脸上。

男人在那里又看了宋景两眼,随后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宋景怔怔着眼,压根来不及多说一句话。

只能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

畸变体自爆后,创意园基本被毁,还活着的人已经吓破胆了,各个身上脸上都是血污,然而伤亡很小,这次出现的畸变体等级都不高,而且数量不多,只有七八个,没一会儿还莫名其妙自爆了。

荣晓晖等人把幸存者安抚住,叮嘱她们等待救护车的来临。

“你们是特管局的特警吗?”小马扬蹄问。

荣晓晖答:“是的。”

“太感谢了!”小马扬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直到这时,这些活下来的人才知道救他们的是特管局的人。

宋景已经在后台里翻出了紧急医疗箱,替粟伍止血包扎。

过不多久,被荣晓晖叫来的医疗队把伤员们运走了。轻伤较多,重伤的就粟伍一个,乔顺是其次,他的肩膀和手臂都鲜血淋漓,深可见骨,边缘不清晰,齿痕却完整,像是被野兽给咬下来的。

回程途中,大家都格外沉默。

尤其是粟伍和宋景,粟伍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但意识还一直清醒着。他躺在那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