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九,只见他眉头紧皱,焦急地问:“可有办法医治?”
鸿道真人的眼中突然流露出几分玩笑的意味,说:“正好我前些日子炼了几颗乾坤造化丹,可修复灵脉,平复真气ᴶˢᴳ。”他取出一个小木盒递过去,“不过是真气耗尽而已,你这就叫关心则乱吧。”
白十九沉默地接过木盒,对他的说法没有否认。
“最近要好好修养,灵脉受损可是有的罪受,”鸿道真人转头认真嘱咐谢桐悠,“下次不可再如此了,不然真会伤了根本。”
谢桐悠没想到平时一脸慈祥的鸿道真人也会出言调笑白十九,脸上不禁微微发热,点头称是。
既已取了药,白十九只想带谢桐悠快点回去休息,自然不会再和鸿道真人啰嗦。他颔首道了声“多谢”,便如来时那样,抱着人匆匆离去。
镜湖的机关可能还没有关闭,他也不想回主峰惹尹天逸嫌弃,索性抱着谢桐悠回了流碧池秘境。这是他还未成人身时的住所,宗内鲜少有人知道,自然清净。
白十九将谢桐悠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取出乾坤造化丹给她服下。
随着生涩的灵脉开始舒缓,气府中逐渐有丝丝真气运转,谢桐悠的脸色开始好转。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开口的声音依然有些嘶哑。今晚与老者之间的对话,她一一告知了白十九,并将那颗种子拿出来给他看。
白十九看出她的不安,将她的柔荑包在掌心,柔声说:“血脉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你的心,你做的事。”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一下子破土而出,谢桐悠莞尔一笑,原本笼罩在面部的阴云终于散开。有人如此相待,就算前路未知,她也不再彷徨。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彼此心意相通。
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如白十九一般对她的身世毫无芥蒂。第二天,关于“天玑峰的谢桐悠可能是巫族之人”的传言,便人尽皆知了。
毕竟她之前与巫族的对立大家也看在眼里,所以虽然有猜测和讨论,却没有人真的来质问她。或许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直到几天后她恢复得七七八八,宗主才传令让她到仙宗的议事厅问话。
谢桐悠跟着摇光峰的师兄来到议事厅外,深深呼吸后步入了大门。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宗门的议事厅,内心难免有点紧张。只见宽阔的大厅内紫柱金梁,白玉铺就的地面依稀映出了她的倒影。宗主和五位长老高坐宝座,还有两人在宗主旁边站立,正是御霄真人白十九和宗主的大弟子徐耀之。
谢桐悠走到大厅中间,抱手施弟子礼,道:“谢桐悠见过宗主、各位长老、御霄真人。”
尹天逸静静看她躬身,眸光渐深。他久久不曾开口,只是微眯着眼睛端详下面那个恭敬的身影。
直性子的携霜仙子受不了这种沉默凝重的氛围,轻声唤道:“师兄?”
听到她的声音,尹天逸眼神恢复如常,道:“起身吧。你可知今日为何叫你来?”
谢桐悠直起腰来,面上一片沉静,“弟子猜测应是与巫族之人的胡言乱语有关。”
“哦?”尹天逸的目光如鹰,似要看穿她的心思,“你怎知不是有凭有据。”
“弟子有记忆以来便生活在山村,之后因异变兽屠村失去双亲,幸得大师兄带我回斗山,才拜入宗门。”谢桐悠不慌不忙,婉婉道来,“弟子已至斗山二十多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那个黑袍老者所言,弟子并不在意,还请宗主明察。”
她这番话,既表达了对师门的感恩,也撇清了与巫族的关系,在场的几个对她印象不错的长老都是暗自点头。
尹天逸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听说那人离开时还给你留下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