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徐徐图之,成功后再考虑广而告之,结果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发现:某条心大的黑蛟,早已无知无畏地将自己牢牢“绑”给了他。
对此一无所知的黑蛟“窸窸窣窣”地上了岸。身上湿透的衣物很快变干。从金鲤鱼的角度望去,恰好能透过宽大的黑色衣襟,看清一小片苍白到病态的皮肤上挂着的一粒水珠。
金鲤鱼张了张嘴。
那水珠摇摇晃晃了一阵,很快便直直坠在了鱼唇之上。
毫无所觉的蛟满脑子盘算着之后的去向。
他虽靠着一片金鳞,骗过了灵山龙,但眼下还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刻。行踪暴露,再加上知情者之一还是某条跟他有仇的母鱼精,蛟必然是要挪换个地方了。
一时的隐忍并非是怯弱,正是这种谨小慎微的生存之道,才让他躲过了一次次险情。
他重新变出笠帽戴上,想了想,又将身上的一身黑袍换成白色,绕着蛟宫附近逛了一圈。期间还撞上了山林间的几只小妖,撞见他,也只是暗中侧目,并没有发觉异常。
等到站定在某个眼熟的洞口前,蛟绷不住抽了抽嘴角。
此处不是别地,正是与犼一战后,他与金龙暂时栖居的洞穴。
一入洞,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龙腥味。
这自然不是那头喜净成癖的金龙身上散发出的体味,而是伤重后流出的龙血,将这里染成了一处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