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瑾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将被子胡乱往她身上一盖,“好身修养,有什么需要的与李嬷嬷说。”
说完便再也不敢看云谣,快速离开,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
确定谢瑾已走远,云谣这才松下绷紧的神经,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床榻上。
胸口处旧伤未好又叠新伤,疼痛密密麻麻席卷而来,疼的她想吐,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吐在床上很影响她在谢瑾面前苦苦塑造的痴情美艳侍妾的形象,形象一毁灭以后卖惨博同情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在成功拿到卖身契跑路前她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哪怕一丝一毫。
不知是谢瑾吩咐的,还是李嬷嬷自发的,谢瑾前脚刚走一会儿,李嬷嬷便捧着托盘来了,上头拖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和一叠看起来滋味不错的杏子干。
云谣连忙撑起身子,正准备自己端着喝,却被李嬷嬷手一隔,阻止了动作,还拿了一个软枕垫在云谣的身后,“姑娘靠着罢,嬷嬷喂你。”
“那怎么好意思。”
云谣两瓣小巧的嘴唇微微张着,额头的几缕头发因汗湿贴在脸颊上,苍白着一张小脸,眼睛黑白分明,看起来可怜极了。
李嬷嬷年逾花甲都可以当云谣祖母了,将她按在床上,“强硬”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将汤药吹凉了,一勺一勺喂到云谣嘴里。
好苦,从小她就吃不了苦东西,尤其是中药,刚一入口就苦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正苦着嘴里被塞了个杏子干,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冲淡了嘴里的苦涩,皱成包子的小脸也舒展开了。
“吃一勺药配一口果脯,就不苦了。”
“嗯。”云谣点点头,含着杏子干又吃了一口苦药,就这样含着蜜饯,不一会儿一碗药便见了底。
“喝了药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伤便好了。”
云谣知道这是李嬷嬷哄她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就算是吃了仙丹也没有好的这么快的道理,但依旧还是依言躺下了,李嬷嬷待她是真心的好,让她想起了外婆。
李嬷嬷慈爱的摸了摸她头发,并将被子掖好,轻声哄她,“云姑娘快睡吧。”
“好,马上。”云谣嘴上这么说,却如何也睡不着,伤口真疼啊,疼得她睡不着,就算吃了药,冷汗也直冒。
李嬷嬷摸摸她苍白的小脸道:“云姑娘是不是疼的睡不着?我猜也是,两伤口前后脚离的这么近,该疼坏了吧?”
“云姑娘,王爷毕竟是王爷,他就算待你再好,你也只能是侍妾,更何况王爷眼里只有颜曦郡主,姑娘……”
李嬷嬷叹了一口气,不忍心再说下去,她怕云谣听了伤心。
云谣哪里听不明白李嬷嬷是为她好,是在劝她?她多想和李嬷嬷说一句,“嬷嬷你就放心吧,我才没有对王爷用情至深,这都是在演戏啊。”但是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她将事实合盘脱出。
只张了张嘴,缓声道:“嬷嬷的话,云谣记在心里呢,嬷嬷放心,云谣绝不会肖想不该想的。”
李嬷嬷走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的云谣索性掏出藏在瓷枕里的信准备研读,看到庆秋和的落款,云谣感觉胸口的伤处也没那么疼了。
这个架空时代的文字杂糅了华夏甲骨文和现代简体汉字,是以有些文字她凭借着猜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有些怎么看也看不懂。
很快云谣就发现,除了信封上“庆秋和”三字外,这信封里头的信件写的是一个字她也看不懂,云谣整个人都不好了,沟通有障碍,这恋爱还怎么谈啊?
以及,如何在看不懂的情况下给心上人回信?
上述两个问题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