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沙发前蹲下来。
“温九儒。”很小声地喊他。
怀央看到温九儒阖着的眼皮微动, 紧接着发出一声很含混的应声。
面前这人明明已经睡熟过去, 却还是因为她这小声的喊叫, 在睡梦中挣扎了一下。
“对她, 事事有回应”——
这七个字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即使是在将要坠入无意识的边缘之前。
他仍然在挣扎着回她。
怀央上楼拿了被子, 又洗了条毛巾。
再下来时,男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客厅没有开灯, 只有餐厅这侧的光线散落过去, 并不算亮。
他衬衣的下摆已经从西裤里被抽出了一半, 往上卷了些,露出肌肉线条完美的腰线。
温九儒是个很自律的人,即使很忙,明河公馆三楼的健身房也会被一周三次的使用。
怀央来了后,有时会和他一起。
她站在客厅中央,收了视线,拿着手上的东西走了过去。
帮温九儒把被子盖上,又用毛巾帮他擦了擦手心。
男人的意识尚有一丝残存。
中间虚握着她的手腕,很轻地喊了声“泱泱”。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怀央接起来往阳台走去。
“怎么了?”怀央压着声音回那侧。
卢雨笑着:“想问问你和温九儒怎么样。”
怀央靠着阳台的推拉门,想起两天前才因为照片的事情给卢雨打过电话。
她沉默了几秒。
在远处的飞鸟排翅从树枝上起飞时,眼睫微垂,轻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发现我睡的那间主卧和宾大的公寓有些像。”
“你才发现吗?”卢雨语调轻快,“我上次去你家吃饭时就注意到了。”
“嗯,之前没注意。”怀央点点头,“还有睡衣,准备的也是我常穿的颜色。”
电话那端安静了两秒,卢雨往后靠在沙发上。
“可能不止这些。”卢雨道。
怀央眨了眨眼,微拧眉:“还有什么?”
卢雨笑了:“你们决定领证之前,温九儒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你的习惯和喜好。”
“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卢雨抱着零食往沙发里又窝了窝,开始一条条回忆。
“说了你认床,喜欢烤东西,有腰肌劳损,坐久了会腰痛,还说你除了学习,其它事情都有些马虎,带耳环会刮到耳垂,做饭会总是烫到手,要有人看着才行”卢雨一条条地说着,又笑,“所以你没发现吗,你家厨房关于烘焙的东西连量勺都有,二楼书房也是,只有你的座位上有人体工学靠垫”
卢雨语调轻快,有些自豪地讲着那次去她家的发现。
“温九儒应该是把我说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明河公馆的很多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
卢雨话音落没得到回音,叫了对面一声:“央央?”
“嗯?”怀央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卢雨问她。
“没事。”怀央的语调少见的有些温吞,“想到些事情。”
“什么事?”
怀央手食指刮着推拉门的边沿,视线落在远处的花园里。
月光洒在院子里,有几株夹竹桃开得正好。
怀央开口:“之前跟着温九儒去过一次他家,后来聊天时我耳环松了。”
“然后呢?”卢雨问。
“他没让我自己戴。”怀央语调有些慢,接着讲,“还有先前王琦的事他帮了我,我给他做了顿饭,做饭的时候他就靠着厨房的柜台玩手机,喊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