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学习就没有前途,不努力赚钱就会饿死。
实在没有闲情雅致顾忌这之外的事。
夏琳很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你也感受不到满心欢喜的把心掏出去,又收获同样赤诚爱的那种欢喜。”
怀央托着腮听夏琳说完沉默了两秒,紧接着又问:“那要是收获不到同样的赤诚呢?”
夏琳轻“啊”了一声,喃喃:“确实有这种情况,因为不是你喜欢谁,谁就一定会喜欢你,但……”
怀央笑着打断她:“所以不确定是否有回应的爱情,是无望的深渊。”
夏琳眨着眼,觉得怀央这话好有哲理。
“谁先踏进去谁就输了。”怀央说,“命交在了对方手上。”-
“我输了。”温九儒对李延时道。
温九儒拿着捧花的手垂下,靠树而立,迎着光,眯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散漫。
“我先踏进去的。”他又说。
五分钟前李延时过来找他。
只问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怀央。
温九儒沉默了有两分钟,在李延时想开口问第二遍时,点了头。
正午的阳光从头上落下来,晒得人皮肤发烫。
影子烙在地上,团成一个黑色的团。
李延时看着面前的人,想开口再问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默了半响。
头顶银杏上的麻雀拍翅而飞时。
李延时问他:“就这么喜欢吗?”
阳光太刺眼。
温九儒抬手遮了一下。
良久,自嘲地笑,很轻的“嗯”了声。
又或者不只是喜欢。
温九儒想。
在她身后看了这么多年。
更多的是希望她安好。
李延时抱臂,斜倚在身侧的树上。
“如果她不喜欢你呢?”问温九儒。
温九儒遮在眼前的那只手垂下。
阳光落在额前,把人的眼睛烫得发酸。
“那就算了。”温九儒说。
他声音很轻,荡在空中,飘飘忽忽落地,带了丝叹息。
在温九儒心里,跟在一起比,更重要的是,她一切都好。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犹犹豫豫,先前始终没有强势地闯入她生活的原因。
他希望她平安顺遂,万事胜意,所有想要的努努力都能拿到,所有追求的尝试了也都达到目标。
希望她事事如愿,所求的都能得圆满。
温九儒眼睫微垂,望向手里的风铃花。
轻声重复——
“让我试试。”
“让我试试,如果她不开心,那就算了。”
尽管温九儒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李延时还是捕捉到了那尾音里不易察觉的失落。
有些酸涩。
他转过去,看向身侧阖着眼的人,有点心疼:“你为什么会这么小心翼翼。”
这是温九儒啊。
是有人动他一下,他能掂着刀上去抹了对方脖子,还淡淡笑,天塌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温九儒。
但在面对怀央时,太小心了。
温九儒睁开眼,细细揣摩了一下李延时这句话。
默了几秒,他很清淡地笑了声。
“可能是对别的人和事都不太认真,匀出来多的,都放了她这儿。”
人一生总会栽一个地方。
渡不过的是劫。
她是他的劫。
躲不过也绕不开-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脚下是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