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问:“你和方大诚说出去的?”
那么他任由宁绥远离他几天,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吗?
但别人冲动表白,他又不是神,无法提前预知,完全无法阻止,只能来一个就耐心地解释一遍自己已经结婚了。
宁远溟对身边的人说宁绥是宁家的亲戚,徐天星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守口如瓶的人,久而久之,学校里的人除了一些与豪门圈子有交集的富二代之外,普通同学几乎都这么认为。
宁绥倒是想,就是不知道季郁呈放不放人。
要是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就好了,要是只剩下自己和他,他就只能看着自己,亲近自己了。
大学只剩下最后一年,许多人不想留下遗憾。
季郁呈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隐隐猜到了是什么场面。
这种事宁绥怎么解释得了。
宁绥在寝室找了一圈:“我东西呢?”
但是见宁绥这么说,他也不好再置喙什么,只是内心还在为宁绥担心。
宁远溟自从那天在医院见到季郁呈抱住宁绥,回来后一直失魂落魄的。
万万没想到,他希望能给宁绥时间来缓和,宁绥却干脆直接大部分时间都赖在学校,简直就像是恨不得以冲刺的速度离开他。
小妻子自己看起来不太在乎,但那天宁母来找小妻子时说的话,他可还耿耿于怀。
如果能减少见面,令他热情消退,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再也不敢主动去挑衅宁绥,便是这个原因。
这令宁绥有些意外。
季郁呈那个人,做事不留余地,是不会对他或是宁家有一丝怜悯的。
真相像雪花一般散布出去。
坐在两家店中间的一个学长发现两人都在这儿吃饭,笑道:“你们不是亲戚吗,怎么跟不认识似的,不打个招呼?”
这些人真是不知道社会险恶,还敢找他表白?不怕季郁呈派人找上门去吗?
席间又不停地有人找宁绥表白。
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根本没见过。
曹诺连忙举起双手:“可不是我说的,我要说三年前早说了。更何况,那些人像是突然知道的,一定是有谁以最短的时间散布出去了吧。”
方大诚忙道:“也不是我。”
几乎不到片刻,还在街边聚餐的宁远溟忽然发现有人悄悄打量自己,小声议论中夹杂着“鸠占鹊巢”之类的词汇。
这所学校的同学甚至没人知道那边那位才是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说出来简直是败坏季大少爷的名声——虽然季郁呈本人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甚至恨不得大肆宣扬的样子。
与其说他是在吃醋,倒不如说他只想让宁绥看着他一个人,亲近他一个人。
宁绥吃完烧烤和曹诺他们朝寝室走,不知怎么一会儿工夫,路上就有人开始讨论起宁远溟的事情来。
“那就不说这个了。”曹诺举起可乐:“马上放寒假了,干一杯!”
“调换孩子的人又是谁,是失误还是故意的,我去查查新闻。”
男人不撒娇的时候,矜贵冷清的嗓音有几分威胁的意味:“绥绥,下来。”
他盯着那两个室友落在宁绥肩膀上的手,心中黑暗的想法越来越盛。
宁绥倒是对此不痛不痒,反正他已经在心底和宁家彻底划清界限,无论学校里流传的版本是什么,他都不是很关心。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亲近宁绥而已。
季郁呈脸色顿时有些阴鸷。
在知道宁绥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后,对他好奇的人越来越多。
季郁呈让周助理把车子停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