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挂断电话后的第二天说起,温琪发觉谢仲安不太对劲,沉默寡言,说话带刺。

在床上也只埋头蛮干,前戏几乎没有,弄得她很疼,事后肿得非常厉害,隔天还来了月经,顿时搞得人心情崩溃,眼泪失禁,抱着小老大去睡客房,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谢仲安恶人先告状,敲门问她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很勉强。

温琪觉得莫名其妙,越想越气,委屈地扔枕头到门上,“是啊!我明天就搬出去!”

门外静了三秒,和她道歉。温琪没接受,隔天发现行李箱都不翼而飞,气到掉眼泪,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通,翻旧账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控诉他的罪行。

骂完痛经都缓解好多,在他开口前挂了电话,吃颗止疼药,赶着化妆出门准备录制节目。

她今天状态不佳,导演已经等在现场和她捋台本,温琪吸鼻子将今天要播的娱乐新闻一条条看下来,一目十行,结果差点没被其中一条口播惊呆

【影星何良宇无故旷工,被拍到鼻青脸肿赴龙港就医】

何良宇被人打了?怎么会?

温琪联想到这两日反常,觉得很不对劲,因此录制过程频频口误,惹大家不爽。她一边道歉一边完成了今日录制,心中始终觉得何良宇无故受伤疑点很重,完成工作后第一时间就想打给他确认情况,但思前想后那通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动脑筋转而联系瑞秋,约她出来见面。

二人约见在半小时后的咖啡厅,瑞秋知情后也很震惊,将手机开免提,打电话给何良宇的经纪人,询问情况。

瑞秋和何良宇还保持着朋友间的问候,经纪人如实告诉她,那天晚上收工他被面包车拦截,堵进小路殴打,整个过程不过五六分钟,导致多处软组织挫伤,万幸没有伤到骨骼。

瑞秋试探问:“这么可怕?是不是最近得罪什么人?”

经纪人却说:“去哪得罪?好不容易谈到剧本,进组两个月都在拍戏。”

是啊,明明就是飞来横祸。

挂电话,瑞秋看向温琪,她已经摩挲咖啡杯沉思很久。

“kiki,你觉得是谢仲安干的?”

“很像。其实前几天,我接到过Jeremy的电话,那之后谢仲安就表现得有点反常。”

“电话而已啊,又不是见面!他怎么知道?”瑞秋说完自己都沉默,毕竟他是骥新谢仲安,混过黑社会的,不过是通话内容而已,想知道说不定真有办法。

温琪演过谍战影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手机被他监听。”

瑞秋心跳突突,嘴上却说:“有病!怎么可能?你拍电影啊?”

可是温琪此时已经深信不疑,只想立刻找到谢仲安问个清楚。她刚要拨号,就被瑞秋按住双手,请她冷静。

是,要冷静,没有证据谢仲安一样可以抵赖。温琪看向手机,明白如果自己被窃听,那他想必对手机动过手脚。她在脑内搜寻了一圈可以求助的人,最终把电话打给阿强。

他是温琪想到能帮她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是重新归队的警察,不可能再替谢仲安办事,同时又卧底骥新多年,了解前老大的行事作风。

阿强工作性质24小时on call,突然被温琪联络,一听就知道有情况,立刻赶过去见她。

他看到在场还有瑞秋,气喘吁吁拉开餐椅落座,“kiki姐,你找我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扰你。”温琪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是这样,我最近身边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带回去查一下,因为我好像被人监听。”

阿强一愣,错愕地看向她,大致明白是她和谢仲安之间出了问题,所以才想到查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