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别发呆啊。”
一只脚朝她踢了踢,郁开回过神来,正要抽走手,却被柳月明弯了一眼,手又被握紧了一些。
怎么回事,难道去云南拍了个戏回来,一时半刻都分不了是吗。
柳月明也不至于这般馋她啊,重活一世,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光天化日,衣袖之下,柳月明对着她的手背轻轻抚摸。
好在导演及时救场,若不然,她这会就能把柳月明逮到空旷处。
陈青松吆喝着开始下一场戏,仿周朝的礼节不同,夫妇二人并未饮酒,就要送到洞房里去。
工作人员各就位。
郁开和柳月明双双站在婚房门口,化妆师正在为二人补妆。
两人议论着,先左脚还是右脚。
面前是两火盆,跨过去,就入得洞房了。
郁开内心平静,细细思索着如何演戏。
耳边响起喇叭声:“好的,开始。”
随着主婚先生一声送入洞房,周围的亲戚朋友们都围了上来。簇拥着两位新人赶紧入洞房。
一面有人高呼。
恭喜霍将军,恭喜公主等好话。
蚕宁屏气凝神,微微低头,和霍无己一起跨过火盆,这一次,是真的赴汤蹈火了。
进了洞房,房门就被看戏的人关上。
房间仅剩下霍无己和蚕宁。
蚕宁打量了一下房间。
青灰色的墙体,乌檀木地板,桌子凳子,都是上好的红杉木。
梳妆台在床头处,用上好的金镶乌木打造。
帘子是金色的床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蚕宁朝着床看了一眼,不料霍无己走到她跟前,挡着她的视线。
她手里举着两杯酒,正对着她笑:“公主殿下。”
霍无己思忖了一会儿:“不,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蚕宁眸光微闪,只见那酒杯朝她递来,酒水里泛起自己的眸光。
暗淡,无神。
就要和这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还要,还要做那样的事。
出嫁前,陪房的嬷嬷教过她。
说男子气血方刚,出去征战沙场的更是,他们不懂得怜香惜玉,势必会让她疼痛不已。女儿家家的头一回,总归是要受不少苦楚。
但是那话本讲了如何减少苦楚,膏体,以及前面。
她又羞又怕,偏偏和这个人。
霍无己见蚕宁捏着酒杯,双眼倥偬,似是发愣,她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了?”
“啊。”
蚕宁吓得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半步,一双眼睛往上抬,正好和她对视上,满是慌乱与惊吓。
霍无己收回手,自是觉得好笑。
“夫人。”她走上去,步步紧逼。
蚕宁背抵着桌子,瞬时坐了下来。
霍无己朝她凑近,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好看,十分好看,但却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魔头。
蚕宁紧抿着唇,努力调整情绪:“夫君。”
她可怜兮兮望着霍无己,一面举起酒杯:“你吓到我了。”
霍无己楞了会儿神,顺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绕。
广袖滑落,露出白皙细长的手腕,蜀国美人的肌肤冰肌玉洁,触碰起来,像是上等的美玉。
霍无己自己同为女儿,皮肤却粗糙,小臂晒得和麦子一个颜色,散发着武将的混热之气。
她不由得羡慕起来,蜀国公主真是腌在雪里里长大的呀。
两人交腕饮酒后,霍无己的任务算是完成。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转身看着蚕宁。
从接她回来,到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