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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口哨,猛地一吹。

郁开右手执长枪,甩了个花枪,干净利落地往下飞来。

枪有很多种耍法,上场杀敌,重要在于力量、招式,比如下腰,手运着枪在后背一转,再来个声东击西,往前一送。

郁开深记着招式,跟着威亚落地后,她先是滚了两圈,继而把枪从背后往前一指,这个时候,眼神要无比坚定。

只是,她感觉身体似乎在下血。

武打老师走过来,调整了一下她的手臂,还有腰:“腰部要用力,还有,滚下来的时候,头先低着,用你的后背去就地。”

“知道了吗?”

郁开尚且可以支撑一下:“明白。”

“再来。”

郁开转过身,重新上城墙。

小腹以一种莫名的方式抗议起来。

但是这个时间不练,更耐何时呢。

郁开整理好状态,眼看前方,耳听口哨,随着一声哨响,她猛地一跃。

抱头,被摔在软垫上,利索打了一个滚,阵痛从脊骨传来,郁开拧紧眉头,咬牙不吭。

“不错,再来一次。”

“好。”

站起身,她中途趔趄了一下,继续上城墙。

反复几个回合下来,这个动作,算是完成了。

郁开刚松一口气,接下来,就要换更高难度的动作。

舞术老师走上前,双腿跪地,对着水泥地板磨做跪转的姿势。

“接下来是这个,郁老师,带好护膝。”

“好。”

郁开深吸一口气,拿着剧组发的护膝,坐到一旁。

卢丽丽抱着热水壶上前:“郁开,你刚刚的动作也太帅了。”

“哇,就是那么一刺、砰、嗙。”她手舞足蹈形容着:“啧,你简直就是霍无己。”

“哪有那么夸张。”

“不夸张不夸张,而且,你和月明姐真的好般配,她像是书里走出来的蚕宁一般。”

郁开沉默了半响,岔开话题:“那都是演技,蚕宁不是她,她也不是蚕宁。”

她一面说着,一面喝了好几口热水。

“蚕宁性子软,懂得观局势,从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月明姐不是。”

柳月明永远高高在上,刀架在脖子上也是高高在上。

一面说着,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卢丽丽觑着她,见她额头上冒了很多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十分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郁开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

今日的事,今日不做,拖到明天,那明天的事更多。

能坚持,就要坚持。

“再来。”郁开休息好,再次吊上威亚。

窗外,柳月明伫立了一会儿。

眼神落在那个坚毅的女孩身上,一面想起她说的话。

蚕宁性子软,而她不是,她永远僵硬自傲,似乎不懂得如何低头服软。

听郁开这么一说,她难道喜欢蚕宁那种个性?

柳月明深吸一口气,匆匆从舞蹈练习室走过。

晚上、片场。

郁开就着白天刚练的武打动作,要拍摄长达三十秒的动作。

练习一整天,呈现出的,却是极为简短的几秒。

换上黑色战甲,戴头盔,肩系红披风,手拿长枪,枪樱在寒风中扬起,整个人身影拉长,站在城墙上,英风烈烈。

“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郁开一个抬眸,纵身一跃,身体像是飞了出去,整个人在软垫上利索打了个滚,双膝跪地,手指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