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不出相关资料。”
这些年来,观喜镇的案件只那一桩,区区两个被割耳的死者,哪有能耐催降从古至今的雨。
引玉跟着往前,见积水徐徐分开,荡开的波纹好似一双手,想要拂向前,却逼不得已收回。
她低头一哂,说:“总不会因为镇上全是厉鬼,以一顶百,要真是这样,那就是五门和判官失职了。”
“世间野鬼不少,只要不作恶,判官也不会追究。”莲升吹开面前飞近的雨水。
“也是。”引玉见状便紧挨着莲升,懒得自己挥开飞雨。
裙兜里,耳报神安静得出奇,若非她往里摸了一把,还以为记性出岔,又将耳报神落下了。
近镇口,能看见里边的房屋多被淹去一半,不少人坐到了房顶上,许是司空见惯,竟也不呼救,就那般神色平常地坐着。
古怪的是,每个人脸上竟都是死气沉沉,就好像已到了半死不活的境地。
镇子被淹成这样,倒也不可能喜气洋洋,只是,这些人的死气是从魂灵里透出来的,像是全被夺舍了。
引玉和莲升站在山上,居高打量,省得被镇上的人看见。
“一个镇都被夺舍,那还挺稀奇的。”引玉立即想到晦雪天,随之摇头。
晦雪天的人也被鬼祟夺舍了近半,他们之所以还故作平常,是因为慧水赤山有遍地修士,有神仙,还有天道在上。
难不成小荒渚的鬼,也怕神佛?还是不曾现过身的神佛。
“也可能是受了诅咒,所以寿命不长,半死不活。”莲升揣度。
此地是进不了镇的了,除非划船进去,可划船也怪,总不能自称是搜救队。
引玉皱着眉头转身,说:“绕去另一边看看。”
好在这镇子靠山,地势极其不平,只是地势低的那一侧被淹得厉害,另一边还算完好。
进了镇,两人便沿着主道往里走,只见挨家挨户都关着门,街上见不到一个人影。
想来也是,谁会在这暴雨天出行,这风大雨大的,伞都能被吹翻。
镇上的阴气果然很重,但根本找不出源头,只因为……
不管哪个方向,阴气都多得均等,就好像被摇匀的鸡蛋黄。
引玉有些烦闷,说:“镇上的人总不会是真的全被附身了,如今鬼气遍布,连方向也找不准。”
“看看去。”莲升朝远处电线杆指去。
引玉下意识回避,刚往后一撤,便想起来,寻常雷电伤不着她。
她定下心,才知在小荒渚的这二十三年,对她影响颇深,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哂着停在电线杆前。
电线杆上贴着一些广告,还有两则寻人启事,广告倒是不稀奇,但这寻人启事还挺令人匪夷所思的。
观喜镇不大,况且这里来来去去都是这几个人,就算丢了人,也犯不着贴寻人启事,挨家挨户问都比这来得快。
“是那两个被割耳的人。”莲升抬手指去,往人像左边脸比划,说:“这人被割的是左耳。”
她指尖一动,指向另一人,“这人被割的是右耳。”
竟还是不一样的,引玉如何能不多想,说:“看着倒像是为了凑一对。”
果然不是樟柳神的做法,樟柳神就算要杀婴孩,要割耳和剖心剖肝,那也剜的是同一人的。
引玉看了这寻人启事,在上边找到了他们两家的地址,还有亲属的联系方式,拿出手机便拍了下来,省得要用时记不清。
莲升查好了路线,刚转过身便皱起眉头,说:“那两家都被淹了。”
说完,她照着寻人启事上的号码打起电话,但重复拨出去三遍,都没人接听。
“别打了,蹚水过去。”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