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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 一天八杯水 166438 字 2个月前

日馋我花钿。”

引玉双臂往后一支,痒得微微后避,打趣说:“就你那画技,可别让我日后见不了人。”

“你就说,能不能画?”莲升眼底不见愠色,只有欲。

此欲看似深沉静谧,实则是滂湃的潮水。

“能。”引玉甚至还挑上了,“我身上非黑即白,的确太素了,如果一定要画,那就画朱红色。”

莲升低头,花钿印在引玉额前,“此事一了,我便去学上几日,总该能画好。”

“我能不能见人,可就看你了。”引玉笑说。

翌日当真是暴雨连连,溪涧满溢,满目泥泞。

车厢被雨水砸得咚隆响,归月和阮桃哪还睡得着,醒来才知车厢空空,引玉和莲升似乎彻夜未归。

阮桃傻眼,心乱如麻地说:“仙姑去哪了,还回不回来?”

耳报神知道她心慌,便说:“别急,这大雨倾盆的,两人能上哪去。不过,要是她俩喜欢在大雨下温存,那便当我没说。”

归月打起哈欠,露出尖牙四根,她早猜那两人是去做什么勾当,见怪不怪地说:“一会就回来了。”

阮桃掀了帘子,果真看见两位仙姑冒雨回来,这才露出笑,说:“仙姑回来了!”

伞下,引玉捂着颈侧,五指间露出少许红痕,似是被蚊虫叮了。

莲升撑伞,伞面往引玉那侧歪,省得她被雨水打湿,仰头说:“本想等雨停再回白玉京,想起来恰逢雨季,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车里,归月蓦地坐起,耳朵微微一抖。

“早些回去也好。”引玉看到归月起身,知道她是听到了。

两人才上马车,车马便好似长了翼,就地直上,扶风穿云。雨珠的敲打声堪比擂鼓,轰隆隆响个不停。

归月站立不动,一颗心早扑到了白玉门。

少倾,雨声渐小,刺目瑞光斜斜照进车厢。

阮桃看呆了,虽她从未上过九天,但心里清楚,这应该是天上的瑞光。

耳报神也沉默不语,它本是小世界里微不足道的家仙,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能登白玉京,见到这仙神住处。

它真想寻个法子在这木头身上刻字,好长久记录下来。

车马落地,便见白玉门,那门高不见顶,气势恢宏,光是远远一眺,便叫人不敢进犯。

“到了。”引玉看向归月。

归月轻灵灵往外一跃,身量还不及白玉门的一块砖高,落地便盯起高门,半晌没动。

当年她被天门驱逐离开,如今终于又回来了。

门里遍地的尸已经不见,檐上地上滴血全无,只是太静了些,静得好像独她在天上之时,她寻遍四处,费力叫喊,也无人应声。

归月还是没有往里迈步,那时候她被天道驱逐,在门外窥见假象,还以为白玉京重回昔时了,靠近一探,才知是禁制。

是天道的谎。

“禁制已破,安心进去。”引玉在她背后说。

归月这才迈入其中,当真轻轻松松便穿了过去,门内是一尘不染,整座白玉京寂寂无声。

阮桃将耳报神夹到腰带下,赶紧跟了上去,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唯恐冒犯仙人。

归月看见高塔,那塔立在列缺公案上,将仙辰匣取而代之,塔顶紫电奔走,似通天道意志。

她讶异问:“那是什么。”

“魂塔。”莲升遥望魂塔,施出一缕风,令塔上铃铎摇曳,说:“我把白玉京上众仙的尸都收进塔里了。”

归月一愣,久久才说了声“好”。她快步奔去,又嗅又蹭地绕塔走了一圈,一举一动全是深深的眷恋。

她忽然停步,猛一个转身,呜嘤一声蹿回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