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你就别看了,交给紫姐就好。”邬引玉在边上说。
女生只好收了回去,犹犹豫豫说:“可这是那位先生给你们的哎。”
“那就让紫姐代我们保管呗。”邬引玉手里拿着烟杆,烟窝往信封上轻轻一敲,“什么时候我们回来了,再取走。”
女生还是觉得这话不吉利,捏起信封一角说:“那你们可得早点回来。”
邬引玉晃晃烟杆,就当做是摆了手,才要推门,又被叫住了。
“哎,等等!”女生又喊。
邬引玉顿住脚步,扭头眺了过去:“怎么了?”
“想起一件事。”前台姑娘一拍脑袋,“老板怕打搅你俩,叮嘱我要是看见你们下楼,就马上给她打电话。”
听起来,振和紫还有话想对她们说。
“打呗。”邬引玉下颌微抬。
女生连忙打了电话,才说上两句,楼上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抵是振和紫下楼了。
振和紫着急赶来,喘着粗气说:“有一样东西,想给你们看看。”
“什么?”邬引玉看见对方手里拿着个相框。
振和紫走到两人面前,将手中相框一抬,说:“这是以前的照片,那时候村里来过一位老板,是她带着人进山,后来村中怪事频发。”
像素奇差的黑白照片,又因为年代久远,照片中的一张张人脸已变得模糊不清。
一位身穿长袍的女子站在正中,手里捻着珠串,许是因为眼里噙恨,目光显得冷而锐利。
是邬嫌。
“邬嫌。”邬引玉往照片上指。
振和紫怔住,颤声:“你认得?”
“不算。”邬引玉摇头。
“那些人得病去世就是因为她,对不对?”振和紫发抖道。
鱼泽芝推开旅店的玻璃门,淡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振和紫抱住镜框,左思右想下只叮嘱了一句:“你们可要早点回来。”
出了旅店,便见鱼泽芝的车在外面停着。
车一路能开到半山腰,再往里就得步行了,里面树木密集茂盛,沟壑又多,不是车能进得去的。
到了半山,鱼泽芝没熄火就下了扯,借着车的大灯把山路照亮。
车在身后呜呜作响,邬引玉回头看了一眼,“真不熄车?”
“不用。”鱼泽芝手里虽拿着手电筒,却没有打开,手电筒哪有车的大灯来得亮。
邬引玉踩着枯叶继续往里走,只觉得山间阴风习习,风过时的呜鸣声和身后汽车引擎的声音,像极了恶鬼哭嚎。
越是往里走,她果真越吃力,身上几处关节像是被死死钉住,疼得几乎动弹不得。
所幸如今夜色黑,鱼泽芝又在看路前行,见不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路过的溪涧上横着一木板桥,过去得见一石碑,上面的刻字用红漆填实了。
草莽山界。
经过时,那木板桥嘎吱作响,极不大牢固,底下溪水潺潺,石头上满是苍苔。
鱼泽芝走在前,察觉身后人越走越慢,回头说:“要我背……”
她话音一顿,停得很突然。
邬引玉气息憋闷,双耳还嗡鸣不停,压根无心觉察其他动静。
见鱼泽芝顿住,她才猛地扭头,惊觉石碑边上藏了个黑影。
她们刚刚从从石碑边上路过时,那儿明明是空的。
邬引玉连忙打开手电筒,不假思索往石碑上照,桀的一声,那影子倏然闪走。
那声音尖锐,直接撞碎她耳边嗡鸣,显得清晰无比。
“走。”鱼泽芝睨着那冰冷的石碑,说:“你走前面。”
邬引玉不紧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