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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 一天八杯水 129497 字 1个月前

路很快就能疏通。

邬引玉歪在座椅上,回想在邬家禁室中所见所闻……

邬嫌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牙樯滩和草莽山之间,有山有水,远远看着似是有个村落,村中楼房稀稀落落。

暴雨虽停,就算洪水泄去,到草莽山的路仍是不好走。

邬引玉本就浑身疲乏,一路摇摇晃晃,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但在察觉到车速慢下来后,又很及时地醒了过来。

她睁眼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是半暗,道路坑洼,远处的滩涂上满是石子。

“醒了?”鱼泽芝余光一斜。

“要到了?”邬引玉缓缓坐起身问。

“到牙樯滩附近了。”鱼泽芝把车速放得极慢,这边道路不好走,开快了会颠簸得叫人难受。

“不用开到牙樯滩。”邬引玉看着沿路的滩涂,说:“起先得知牙樯滩附近有大灾,还以为出问题的就是这片滩涂,如今我才摸清大概,真正出岔子的,怕是草莽山。”

滩涂附近本就人烟稀少,且又荒芜,和新闻里遭了难的城区相比,这地方似乎和灾前区别不大。

从牙樯滩到草莽山,地势一路上拔。

邬引玉原本是不晕车的,可她如今身体不适,这路又泥泞难走,车身一晃,便晃得她差点吐出来。她索性打开车窗,靠在边上呼气。

车窗大敞,在车轮碾压声和呼啸风声中,隐约有锣鼓唢呐在响。

起初邬引玉以为自己听错,待车又开得近了一些,她远远眺见一个被暴雨洗劫过的村子。

耳边那不像哀乐,也不像祝喜的乐器声越来越明显,她才知,声音便是从村里传出来的。

那村子的房屋和数十年前没什么不同,好像已被废弃许久。

鱼泽芝自然也听见了,朝窗外斜去一眼,说:“村里传来的?”

“过去看看。”邬引玉眯起眼,惊觉那便是邬嫌曾路经的村子。

方向盘一转,鱼泽芝好似言听计从般,竟半个字也不说,便往那边开。

也因沿途地势不断拔高,使得建在半坡石房错落有致的。房屋稀稀拉拉一片,野草和藤蔓肆意生长,一看便不像能住人的。

待车停稳,邬引玉不假思索地推开门,刚往路上一踩,浅浅的鞋跟便陷进了软泥里。

鱼泽芝熄了车,下去后望向村子深处,转而又循着声音传来处转身,抬手说:“在那里。”

此处阴气浓盛,似乎有许多鬼物在外游荡。

邬引玉艰难拔腿,极想把脚上这双鞋丢了,可鞋不穿不行,这满路都是湿泥,哪是她能忍的。

鱼泽芝走在前边,从房屋前经过,蓦地一顿。

邬引玉随即看向鱼泽芝望着的地方,只见这村中所有的房屋的门都是紧闭着的,门上无一例外,全贴着白色封条一样的东西。

白封条俱是斜着贴的,其上写了字,但因为时日久远,又被日晒雨淋的,上边的字已不大看得清了。

邬引玉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某一户门前,那户门上贴着的白纸条倒是勉强能看清字。

一看封条,便以为是有案件发生,在念出其上的字后,她才明白,这根本就是殃榜。

殃么,祸害之意。

在以前,家中若是死了人,就得在自家门上贴这玩意,殃榜上写的是死者的名字年龄,及其小殓大殓的日期,再详细点的,还会把家属的名姓也写上。

人死后七日后回魂,回魂时会把阴煞之物带来,贴这殃榜,是省得不明缘由者路过或是造访,一时疏忽就遭了殃。

可这满村都贴了殃榜,是各户都死了人么,这么看,此地确实蹊跷。

认出殃榜,邬引玉又循着声过去,一路上没见着一个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