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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 一天八杯水 123896 字 1个月前

不是在积薪厝火,生怕薪柴皆燃,不光把她烧成白骨一具,还会把整个邬家也害了。

在她看来,二十三年前那个女人就是恶鬼邪魔,而被托孤的邬引玉完全不会输那女人。

宋有稚扶着栏杆下楼,往沙发上沉沉一坐,转头对着邬挽迎挤出笑说:“我约了吕老封老晚上八点一见,还联系了那位鱼家的新家主。”

邬挽迎知道宋有稚并非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她竟这么急切。他拿起桌上纸篓,往宋有稚面前一递,说:“妈,你看。”

宋有稚低头,看见了篓里一团还留着牙印的符纸。

那定是被嚼成一团的,还咬得分外用力,才留得下那样的牙痕。

宋有稚心一跳,面上笑意收敛,静静朝邬挽迎看去。

邬挽迎放下纸篓,双手撑着膝,一时间竟觉得胸闷得喘不直气,说:“引玉嚼了你的符,吐进了纸篓里,她不是恶鬼,身上也不曾附祟。”

宋有稚抿唇看他许久,不气不馁,只是说:“这些法子我和你爸曾也在那个女人身上试过,无一起效,但你也知道,照片根本拍不出那个女人的模样,她不是人,她带来的婴孩,也不会是人。”

“你要看引玉的照片吗。”邬挽迎问,“她跟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宋有稚扶着额头,头疼得眉心紧皱,“你不懂的,她绝不是人,你也见过禁室里的家谱了,其实就算是养女,名字也是能寻法子写到上面的,只是会麻烦一些。”

她眸光怵怵地说:“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写,那是我们不写么?不是,是因为阴阳宅邸不留她的名啊!”

邬挽迎怔住。

夜里八点过,吕冬青和封鹏起相继赶来,就连如今的柳家也来了人,只不过,来的是跟了柳家数十年久的一位老帮工。

宋有稚备了茶,做足了准备要同其他四门坦白“养女”的事,事到如今,她还是觉得五门有人失踪和邬引玉有关,她不愿事情继续发酵,再这样下去,她就算奔赴两际海,也无心往生。

吕冬青、封鹏起和那位叫柯瑞桦的老人俱已入座,就差鱼家家主未到。

宋有稚还没见过鱼家的新家主,特地走到门外迎接,任邬挽迎怎么劝也不回去,非得站在外边吹风。

远处车灯渐近,宋有稚料想是那位鱼老板来了,连忙按下遥控打开了院子的铁门。

那辆车开了进来,停稳熄车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宋有稚早听说过鱼家那位小姐,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见过一面,她正想迎过去时,忽地看到对方系在腰间的一块玉。

艳若鸡冠,红比朱砂。

宋有稚僵住,不能动弹。

远在酒店的邬引玉全然不知五门会面一事,她特地托酒店的人帮她买了一盒火柴,如今正意兴阑珊地躺在床上,咬着那绿玛瑙烟嘴玩儿。

烟丝都烧完了,她也懒得再捻上一些,床上摊开的书其实没一个字能入她的眼。

邬引玉趴得浑身俱乏,干脆又把长盒里的转经筒拿出来看。

上面的字根本不是藏文,她特地搜出藏文比对过了,根本没一点相像,倒是和她此前在邬家地下室里见到的有点儿像。她那次还特地用手机拍了下来,只可惜照片里的影像变了。

对于这小小的手摇转经筒来说,它的确重得过于离谱了,明明经筒里面是空的,还能敲出响声,怎会这么沉?

左右找不到开启的机关,邬引玉兴味索然,正想把东西放回去,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叫喊。

“救救我!”

邬引玉一顿,定定盯向手里的转经筒。

如果她没有听错,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