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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 一天八杯水 123896 字 1个月前

润润嗓子,才说:“你也觉得我身上有古怪?”

邬挽迎看了她许久,竟然很实诚地点了头。

邬引玉眼一垂,笑得有点漫不经心,过会儿倾身把一张被压在烟丝盒下的符纸抽了出来。

“妈放的。”邬挽迎说。

“我知道。”邬引玉两指把符纸一夹,看着邬挽迎晃了晃,在对方的注视下,竟直接把符纸塞进了嘴里,没表情地咀嚼了好几下。

“你……”邬挽迎眉头紧皱。

这到底是纸,不是什么能吃的东西,哪能嚼得化。

邬引玉把桌上的纸篓拉过来,弯腰往里一啐,随即含起水漱口。

邬挽迎面上乏色更甚,解释道:“妈妈让我去翡园一趟,她和我说了许多。”

“比如我不是她亲生女儿?”邬引玉把纸巾折起,往唇边轻轻一按。

邬挽迎说“是”,仰头往上看去一眼,才接着说:“还提及了二十三年前借宿的女人。”

邬引玉顿时兴致全无,说:“我知道,我接受所有质疑,但也能明确地告诉你,我身上没有祟。”

“我知道。”邬挽迎坐在沙发另一边,梳起的额发垂下来一绺。

“你又知道了?还有那么多解释不清的怪事呢。”邬引玉环起手臂。

邬挽迎侧头看她,很平静地说:“你没有理由那么做。”

片刻,宋有稚才从楼下下来,她没有失态,却也没有直视邬引玉,远远站着说:“等一会,吕老和封老会过来查看禁室,这也是我此趟回来的原因。”

邬引玉一愣,她根本不知道邬家还有个禁室。她下意识朝邬挽迎看去,只见邬挽迎也目露困惑,分明也是不知道的。

宋有稚始终保持着点儿距离,若是仔细辨认,能听出她的声音是有些颤抖的。她说:“这是其遇生前的意思。”

她趔趄了一下,抬手掩住额头的姿态,像在回避邬引玉的注视。

邬挽迎立刻走去,停在宋有稚身侧为她遮挡目光。

“禁室是做什么的?”邬引玉索性不再看向那边,“为什么吕老和封老也知道。”

“那里放着五门的名谱,门钥在邬家手里。”宋有稚的嗓音越来越抖。

半小时后,吕冬青和封鹏起果然过来了,封鹏起的神色愈发颓唐,很显然,封雨燕真的消失了。

吕冬青来时不见鱼泽芝,还特地问了一句。

邬引玉好心为鱼泽芝解释:“鱼老板有事先回去了。”

“那就我们吧,劳烦有稚去打开门。”吕冬青说。

宋有稚垂在身侧的手捂得有点严实,显然早备好了钥匙。

和邬引玉所想的一样,禁室果然是在神堂的地下,毕竟整座老宅,只有那里没被翻新。

所谓的暗门,便是在高高的灵案后。要进去,得把灵案推开,推开的那刻,案上所有的灵牌都摇晃不已。

后边一扇洞黑的门半敞着,往下是层层级级的阶梯,每一级俱是又窄又矮,不便下行。

到了下面,宋有稚点燃了墙上的灯,比摆放着牌位的长桌更宽大的高台被照得锃亮。

台面不算太干净,有近半撒着用来迷乱鬼眼的灶灰。其上放满供品,香炉却不是用来插香,而是用来盛放铜币。

和寻常世家一样,五门也有挂在墙上的族谱,只是五门的族谱足有一壁宽。族谱上下联和横批齐全,上面用色泽鲜明的染料画了五座楼阁,五座楼阁分属五门。

自上而下是五门每一代人的名字,用红笔书下的尚还在世,描黑的便已故去。

邬引玉看见了邬家,往下找到她这一代,果然只见得到邬挽迎的名字。

吕冬青和封鹏起也看到了,齐齐扭头,诧异地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