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冲她招手,甚至还站了起来,和对待旁人时的态度迥然不同。
邬引玉看得一愣,连忙伸手扶住他,慢声说:“您起来做什么,坐着啊。”
上了年纪,人会比年轻时更怕冷,她已经穿着连肩袖的旗袍了,吕老却还裹着长衣长裤。
隔着不算厚实的布料,她感受得到吕冬青这段时日的消瘦,再一看,老人家连白发也多了不少,脸上皱纹加深,眼底怅然一望而知。
“引玉。”吕老的声音都透着疲乏,说:“这次,我想劳烦你来训诵吕家的图谶。”
这图谶,以前各门都有,都是在以前流传下来的,上面的图画和文字能预决吉凶,只是后来其他几门认为,用图谶作预言其实不够灵验,现在只余吕家还在沿用着。
邬引玉静了一瞬,委婉道:“吕老,这不合适。”
吕老叹气说:“我身体抱恙,如今不太适合做这些,但吕家新一代里实在找不出一位熟悉图谶的,我……”
“这吕家的图谶,我也不熟悉呀。”邬引玉从容拒绝,还往鱼泽芝那边悄悄瞥了一眼,说:“不如这样,我帮您问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