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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周边浮动着数条龙影,神龙在缠绕在月轮上之后,便发神威将那残存的,不属于自身的龙影吞噬,而自身则是慢慢地在月上显化,逐渐变得凝实。

将魄珠中的太阴之气吸摄,是一个犹为漫长的过程。如果只是靠着自身清修,恐怕需要一年半载。不过如今得了“双修”之助,这个过程却是被缩短了。两个月的时间在龙戏珠中迅速地度过,在魄珠中最后一丝太阴之气被纳入体内后,碧海潮生珠逐渐地向着后方褪去。可神龙并不满对方的抽离,伸出爪子倏地按住了碧海潮生珠,垂着龙首将它含在了口中。龙瞳中闪烁着璀璨的金芒,注视着李净玉半晌,它主动地朝着李净玉飞去。

“世人都道龙性本/淫,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李净玉伸出手抚摸着神龙法相的脑袋,朝着面色绯红的纪玉棠投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纪玉棠双眸浸着水光,闻言大为窘迫,将那贪恋着碧海潮生珠的法相一收,她起身向着李净玉走去。不得不说,在这般的双修中,与李净玉道法对碰,她自身也收获了不少。她垂眸避开了李净玉藏着几分戏谑的目光,低声道:“外间不知道怎么样了。”

“总不会太糟糕。”李净玉漫不经心地开口,她朝着纪玉棠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拉自己起身。

纪玉棠垂着眼睑,凝视着那双素手片刻,才慢慢地伸手。然而在她指尖搭上了的李净玉手指时,她的手腕蓦地被反握住,一股力道将她往下一扯,她脚下一个踉跄,当即跌在了李净玉的身上。望着那张似是春水含情的面庞,她微微一怔,片刻后咬了咬出唇,羞恼道:“你做什么?”

李净玉贴近纪玉棠,她低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

纪玉棠不说话。

李净玉又道:“你之本心与你相违吗?若是如此,那不当是本心,而是心魔了。”

纪玉棠咬了咬牙,挤出了四个字:“什么意思?”

李净玉伸出手指在纪玉棠眉心轻轻一点,她幽幽道:“你不是贪我身子吗?”

这句话落入耳中,像是一桶油浇在了火星子上,碰一下火焰蹿升,不可遏制。纪玉棠猛地挣脱了李净玉,她往后跌退了数步,直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时,她才大声道:“你胡说什么?”

李净玉眨眼:“这儿又没有其他人,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是怕我听不见吗?”

纪玉棠反驳:“我没有!”她的心跳如擂鼓,片刻后才定下神来。她抿了抿唇,欲盖弥彰道,“既然与我道途有益,我什么不能接受?”

李净玉抱着双臂,她轻哼了一声道:“你变卦倒是极快,过去在祭月洞府中怎么不见你这么说?”见纪玉棠面上羞恼更为浓郁,她又盈盈一笑道,“既然你我相投契,那便一道努力吧,如此才好对付太上三宫。”顿了顿,她又道,“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你若是想做些什么,我也是允你的。”

纪玉棠极为混乱不堪,眼前浮现无数个李净玉的身姿,千变万化,但是眉眼间流露出的风流情态却是一致的。纪玉棠莫名地觉得干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杂乱的念头尽数抛去,这才故作镇定地抬首,对着李净玉大声道:“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李净玉偏着头反问道:“你说呢?”

纪玉棠对上那双流淌着几分媚意的眼眸,努力地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不想被李净玉三言两语勾得心猿意马。

李净玉眼中笑意更浓,纪玉棠的沉默并没有坏去她的兴致。她缓慢地走向了纪玉棠,像是在风中摇曳生姿的柳枝,款款而行。

“譬如化作小龙钻入我的衣裳内游走?又或者将我缠在了柱子上,用龙鳞一寸寸地碾摩肌肤?又或者——”

纪玉棠哪里听得下去,她的周身燥热,面红耳赤。伸手捂住了李净玉的唇,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