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之前强撑着而堆积下来的疲惫顿时一涌而上。
但他还是顺从的张开双臂,任由雨随行脱下自己的衬衫,检查伤势。
被污染物利爪所伤的长长伤口横贯胸痛,鲜血淋漓。
队员也不由小声惊呼,皱眉不忍:“看着就疼……祈侦探也不是外勤调查官啊,怎么能忍得住这种,一声不吭。”
不久前还因为“顾问”而对祈行夜不敢兴趣的5队,现在不由得刮目相看,满是佩服。
“好在摔下来的时候没有造成伤口扩大。”
雨随行松了口气,抬头无奈看向祈行夜:“您下次要是再找个高点的地方跳,我就不用回去向商长官复命了。”
眼睁睁看着人家的搭档死在自己面前……嘶。
祈行夜挑眉:“也算是验证了一个事实吧,这一点代价反而太值了。”
他握爪,眼睛亮晶晶的兴奋:“没想到成为纸片人之后,竟然真的摔不死诶!”
众人:“……你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吗!”
雨随行强硬让祈行夜坐在箱子上,自己则半蹲在他身前,小心清理掉伤口上的杂质,消毒包扎。
祈行夜为了安慰他,说这是污染物抓伤的,不是摔出来的。
但雨随行更加愁眉不展,满脸担忧。
“污染物伤的难道就好吗??”
他不能懂祈行夜的逻辑:“被污染了岂不是更麻烦?”
祈行夜笑嘻嘻不在意:“我和污染物是朋友,不会的。”
他边包扎伤口,边随口问起雨随行等人的遭遇,怎么会在墙壁里。
两方一对信息,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同是被墙壁吃掉的人,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啊。”
祈行夜笑着俯身问:“这下就好了,就算出不去,也有雨队长和我一起殉……”
雨随行手抖了下,酒精蹭多了伤口。
祈行夜:“嘶!”
后面没说完的字吞下。
想起临出发前在安可那听到的传闻,雨随行:不能让他把这话说完,说完我命就没了。
——就算侥幸从污染物手里活下去,也非得死在商长官手里不可。
“不过。”
祈行夜沉吟:“我和菲利普斯被吃掉后去往的空间,和你们这里,并不是一个。”
为什么?
这是上一次没有出现的情况。
上次被墙壁吞吃后还活着的,也只有祈行夜和商南明,他们同时同地降维,也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同一个空间。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或许,降维后出现的污染物巢穴,并非只有一个。
而是可以同时有数个。
祈行夜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而在祈行夜这边包扎伤口,交换情报的时候,菲利普斯也被那两个特工围住嘘寒问暖。
“司长,您这么搞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特工吃惊,从未见过应急司司长这样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模样。
菲利普斯叹气:“……祈行夜,某些时候比污染物还可怕。”
虽然特工局与调查局联手合作,但是在遇到危险比如现在时,却又很快显露出泾渭分明的隔阂。
一边是特工局的人围住菲利普斯窃窃私语。
另一边,是祈行夜狂拍着雨随行的肩膀被逗得哈哈大笑。
雨随行无奈:“祈侦探,听到我吃瘪的经历,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不就是说了5队是怎么被污染物突袭,在实验室时阴沟里翻船,一时不察被墙壁吃掉了的事吗?
祈行夜理不直气也壮:“这是在高兴你们都还活着。”
“但你们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