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愚蠢?凭什么会以为,他有资格
活下去?”
一个搬运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陆先生失笑摇头,转身离开:“清理干净。”
“是。”
纯白大衣被夜风吹鼓起,肩头别着的白玫瑰抖了抖,迎风被吹散成花瓣,纷纷扬扬随风而起。
红与白,如此热烈鲜明。
血一般的殷红,送葬的白玫瑰。
陆先生下意识抬手,却只拂过吹乱的发丝,虚虚握着的手掌没能抓住随风离开的花瓣。
他转身看向身后。
飞机已经埋葬于轰然爆炸声中。
带着男人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今晚在这片天空下发生过什么。就连爆炸声,都被认为是春节的烟花。
“妈妈!快看,是烟花!”
候机大厅里,孩童趴在玻璃上,兴奋的指着玻璃后面不远处的金红色光亮:“过年啦!放烟花啦!”
妈妈笑着弯腰抱住孩子:“嗯,过年了!喜欢烟花吗?”
“喜欢!漂亮。”
而在“烟花”前,余荼抬头,看着已经烧到只剩一副空荡残骸的飞机。
风带着热浪和灰烬扑面而来,机油灼烧的味道覆盖了尸体臭味。
她顶了顶上牙膛,“啧”了一声,抬手打电话给商南明:“大洋科技实际控制人,已经死亡。”
余荼冷笑:“人类永远以为,死亡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都以为自己会是逃过一劫的幸运儿。”
“天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