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言一愣,把门打开,韩肃穿着白色夹克,下身是黑色修身牛仔裤,肩宽腿长,宛如一个行走的衣架子。
“你怎么来了?”白溪言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没有完全从昨天的情绪缓过来。
韩肃按住她的肩,把她往里推,自己进门脱鞋,顺便把大门锁好,“白姨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有空来看看。”
白溪言站在客厅里,有些尴尬拽紧自己睡衣的衣角,“就是没睡好。”
至于没睡好的原因,她就是从这跳下去都不会跟韩肃说。
“我看看你温度。”韩肃走到白溪言跟前,伸出手掌,贴在她额头上。
白溪言耳朵尖通红,抿紧嘴,站在原地。
“没发烧,”韩肃放下手,视线瞥到白溪言耳朵尖,眼睛染上几分笑意,“你在干什么?”
“写作业。”白溪言低下头去找杯子给韩肃倒水,俩个人离得太近了,她仿佛都能闻到他衣服上洗衣粉的香味。
“我正好把作业带过来了,到你屋去写吧。”韩肃跟在她身后,坐到沙发上,抬头看向白溪言。
白溪言抬起头,正好撞进韩肃的眼眸中,明亮如星辰,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甚至还隐约可见自己的倒影。
她有些不安,垂眸把水递给韩肃,“你打算在这写作业?”
“不然呢?我带作业来干嘛。”韩肃轻笑一声。
他声线偏低,还带着几丝磁性,传入白溪言耳中,心中只觉酥麻。
她说不出高兴还是紧张。韩肃能来找她一起写作业,并非看一眼就走,让她有些意外。但心中被容斐带出的那丝酸涩,消散了不少。
“我去搬椅子。”白溪言轻声说道。
“不用,你直接进屋吧。”韩肃拎起书包,走过客厅的时候,拿起一把椅子,跟着白溪言进屋。
白溪言房间不算大但敞亮,就是桌子上有些乱,特别是桌角那几本言情小说,很是引人注目。
韩肃把椅子放在桌前,随手拿起两本小说,戏谑看向白溪言,“春风知我意,淮南淮北?”
白溪言脸色一红,伸手抢过那两本小说,“不要乱翻。”
韩肃嘴角上扬,眉头一挑,“你这爱好倒是多年没变。我还记得你小学在课上偷看小说,看着看着就哭了。”
“你有意见?”白溪言抱着两本小说,气急败坏的盯着韩肃。如果知道他要来,她早早就把这两本小说藏起来了。
韩肃低笑一声,伸手揉揉白溪言脑袋,“怎么会,挺好的。”
白溪言脸颊更红,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得。
“做作业吧。”韩肃拉开两把椅子,坐到右边,手搭在椅背上,侧身望向白溪言,一双眼睛犹如子夜星辰,深邃沉冷。
白溪言瞪他一眼,坐到椅子上,拽过自己的卷子,继续做题,泛红的耳朵隐藏在发丝间。
韩肃低下头看题,碎发散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眉眼清冷,睫毛纤长。
白溪言在演草纸上写下公式后,忍不住用余光撇向他,又迅速收回目光,轻轻咬住下嘴唇,她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座位离得很近,他俩的胳膊有时会碰到一起,甚至大腿也会偶然相碰。热度通过皮肤传到心间,让人心颤。
窗外阳光正好,肆意洒进来,笼罩这两个人,氤氲之间增添了几分暧昧。
白溪言强迫自己把心神都放在作业上,一道题,两道题,快把选择题都做完时,她终于习惯了韩肃的存在,能专心做卷子。
而她没注意到,韩肃放下笔,右手撑着下巴,侧头望着她,眼睛暗沉如海。
傻瓜。
韩肃看着专心致志写作业的白溪言,微微一笑,冷峻的眉眼染上几分温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