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炸出锅的鸡柳塞到容斐手里,“这是一小姑娘买的,让我给你送过来。”
容斐一顿,低头看向金黄酥脆的炸鸡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哎呀,你们这年纪的孩子就是气性大,没考好说两句怎么了,当家长的也是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不是?”大婶看着容斐脸色不好,忍不住说了几句。
容斐抬眼看着卖鸡柳的大婶,“她跟你说我考试没考好?”
“你也别怪人家姑娘多嘴,不是因为这个,我还不愿来这给你送鸡柳呢,不安全啊,你说是不是。”大婶赶忙解释。
她认得白溪言,那阳城一中的展示栏上,老挂着她的名字和照片,要是自家那个臭小子能有这姑娘一半的成绩,她这起早忙黑的也值了。
“我知道了。”容斐拿起一根鸡柳,扔进嘴里,酥脆咸鲜,味道还行。
大婶看容斐也不像要轻生的样子,就往回跑,她那摊子还让别人帮忙看着呢,再不回去得少赚不少钱。
碗里的鸡柳不多,容斐没几分钟就吃完了。
把塑料碗扔进垃圾桶里,容斐拿着酸奶往外走,没过多久,就看见李叔满脸不赞同的站到自己面前,“小斐,两个星期了,你再闹脾气也不能没个度。”
“跟你有什么关系。”容斐嘴角一扯,眼皮没抬,拉开车门坐进去。
李叔脸色微沉,但想到这几日荣老爷子的叮嘱,忍住心头不快。
容斐嗤笑一声,这几日李叔儿子跟在大哥手底下做事,姿态倒是足了不少。
以前他跟他爹争吵的时候,这位可从来不多说一句。
第二天运动会。
白溪言走进教室,发现除了额头上贴着创口贴的容斐,只剩下韩肃、权宏昀和李正年在班里。
她今天没带什么零食,就带了一瓶果汁,外加几包瓜子,还预备了一个垃圾袋。
容斐从椅子上站起,拎着书包,凑过来一看,眉头一挑,“白溪言,你今天就嗑瓜子?”
白溪言把一本练习册塞进书包,淡淡瞥他一眼,“有问题?”
“看在鸡柳的份上,我可以分你点,”容斐伸手拿过那本练习册,“运动会还要学习?”
“容斐,你懂什么叫保持距离么?”白溪言没好气地拽过练习册,“我跟你不熟。”
“白溪言,我不想跟你保持距离。”容斐拿起桌上一支水笔,在手中玩转,慢条斯理地说道。
白溪言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昨天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
“麻烦让让。”韩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神色淡淡。
容斐眼皮微抬,似笑非笑,“旁边足够你走过去了。”
“怕碰着你再给你添几道疤。”韩肃不急不慢,看向容斐额头上的创口贴。
款式颜色跟白溪言常用的牌子一模一样。
容斐嗤笑一声,转过头去叫白溪言道,“该去集合了。”
韩肃跟着看向白溪言,一双眼睛犹如黑曜石般,好似还能倒映人影。
白溪言避开韩肃的目光,拿起桌上纸巾,“我要去厕所,你们先走吧。”
容斐坐到前桌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我等你,你快去快回。”
白溪言微微一笑,眼神锐利,“我不用你等。”
容斐一乐,“我乐意等”。
白溪言懒得再废话,直接拎着书包往外走,“我上完厕所直接去操场。”
韩肃等白溪言走出教室,低头垂眸,缓缓说道,“何老师让几个男生去搬水。”
容斐收起笑脸,抬眼看向韩肃,神色淡漠,“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听说你跟校花吵架了?”
韩肃眼神冷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