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月二十九号接到了一个任务,剧情提前了,涩谷降下了帐,指明要求禅院五月去。
一切用在五条悟身上的手段都被用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也有一点不对,五条悟是被封印,我是当场被斩杀。
四月二十九号上午,任务之前我和五条悟提要求,二十九号下午,我进入帐。
这里所有的人都对我有些毫无理由的恨意与杀意。
普通人扬起手里的刀,咒灵在这极端的负面情绪中被无限创造,世界施以援助,助他们成为特级咒灵。
要想在这里活着出去,就要祓除完所有的咒灵,想要祓除完所有的咒灵,就要杀死所有对我拥有恶意的普通人。
可他们又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恰好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他们是被世界选定的工具。
涩谷一日的人流量相当于一个三线城市的总人口,我屠杀一座城,堕为诅咒师,换取自己的性命。
很简单吗?
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只需要一次咒力暴动,只要释放一次,保护好自己,这里就会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
我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然而事实却是我看见有人在挣扎,我便无法下手。
那些人,那些普通人,有些聪明,站在原地疑惑自己对我的想法,有些人将自己隐藏,有些人在咒灵的虐杀之下哭泣逃亡。
孩童,少年,老年,男人,女人。
危机来临之际,莫不泪流满面,慌张失措,人性尽显。
“杀了禅院五月——一切都会结束。”
谁是禅院五月啊?
她是谁啊?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啊?
请救救我吧!
我的孩子!
妈妈!
谁是禅院五月啊?
她来了吗?
在哪里啊?
是你吗?
于是人们举起屠刀,朝向自己身边的人。
他们会意识到这个世界在利用他们吗?
不会。
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们会意识到禅院五月站在高楼之上怜悯地俯视他们,心里在挣扎吗?
不知者无罪。
不知者无罪。
不知者无罪。
于是我在一个念头的瞬间想起五十川樱。
我意识到,我曾经是杀过一个人的。
或许不止。
伏黑甚尔杀掉的那些人,都是我赐予他们的死期。
我手上早已经鲜血淋漓。
我从来不该有多少负罪感。
我一边想着杀,一边抵抗着杀。
禅院五月说着只有活下去才能摧毁这个世界,杀了他们,创造帐的空隙,五月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不用杀掉无辜之人。
而我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不想再继续杀害他们了。
我于是意识到,我并非抵抗着杀与不杀,我不过在纠结于保护与不保护。
从始至终,原来我的准则一直都是无辜之人,而非人。
我不想杀无辜的人。
那就只好保护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选项吗?
那就这样吧。
在涉谷高楼之上,我学会了领域展开。
就这样铺天盖地一大片,把帐内所有生物都装进去,锁定上负面情绪,然后——
“爆炸吧。”
尖叫声此起彼伏,恐惧转化为强大的咒力进入我的身体,再又因为领域的展开飞快地消耗。
我能永远维持下去,只要这里还有人类,还有咒灵,咒力就会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