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热闹的,许怀谦趁势打了一波广告。
“这是还孵小鸡呢?”
“还不小打小闹了,要办作坊呢。”
“这不要母鸡抱窝,能成功吗?”
大家伙养鸡这么多年,只知道母鸡到季节会抱窝,他们只需要等母鸡想抱窝的时候,挑些种蛋放在窝里就行,还没听过这不需要母鸡抱窝就能孵出来的小鸡。
因此先前陈贵家的到村里哭着求大家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他们也答应了,可是现在见许怀谦买这么多鸡蛋回家,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可以到他家买鸡苗,他们又不确定了起来。
“乡亲们怕我孵不出小鸡,不肯卖鸡蛋给我,我理解,”许怀谦轻咳了一声,说出了他们的疑惑,“我就只好去城上收了二两银子的种蛋,大家不妨再多等等,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孵出来。”
许怀谦说的别的,村民们没记住,唯独记住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那得需要多少种蛋?!
一文钱两个鸡蛋,两千文就是四千个鸡蛋了!
这要是分摊到村里人家,一家少说也得赚个十来二十文的!
有这钱给家里添个针线,割斤肉什么的吃得不香吗,作甚要让给别人?
大家这一算,深觉自己亏大发了的村民们朝呼吁他们不要卖鸡蛋给许怀谦的陈贵家仇视地看过去。
深藏功与名的许怀谦,笑着招呼陈烈酒把鸡蛋给搬进他新修的孵化室里。
还热心地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可不能把老婆热到了。
陈烈酒却不以为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给你当夫郎。”
兴许是他生来就跟别的哥儿不一样,在外天南地北地闯过,见识和眼界都不是村里的哥儿能比的,所以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要换作别人,早就急得焦头烂额。
因此当许怀谦提着节礼去会夫子的时候,陈烈酒也同样在找人帮他打听。
章既明、章夫子,今年六十有五了,可瞧着还是个挺精神的夫子。
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腰板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说是有六十五,看着却像四五十岁的,看到许怀谦这个学生,很高兴地把他迎进了学堂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夫子平日里批注待客和居住的地方,相当于办公住宿一体。
不过,学堂里的那些学生可不敢随意进入这个地方,只有夫子的家人和宾客可以进来,像村里不太识字的乡绅、土豪都不会被邀请进来,所以这是一个挺雅致神秘的地方。
原主有没有来过这里,没什么记忆了。
但是,许怀谦被夫子领着踏进这里还觉得自己挺荣幸的。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提着礼物来拜访,肯定是有事相求,章夫子问都没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就把他领进了这里,证明还是挺看重他的。
进了厢房正厅,许怀谦把提来的几个礼盒放在侧坐的茶桌上,正想给夫子见礼,结果夫子不惧小节地坐上了上坐的交椅,摆了摆手,指着他的座位道:“不用见礼了,坐。”
好吧。
许怀谦被迫停止了要见礼的礼节,客随主便地让坐就坐了。
“遇到难事了?”
夫子没有小厮,伺候他的一直是他的发妻,师娘上来给他们斟了茶,许怀谦赶紧行了一礼,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娘。”
回过头来看向正倚在交椅,喝了一口茶向他问话的章夫子颔首:“学生来是想问问夫子,这科举的互结、具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上次是夫子帮学生操办的,这次要学生自己经办,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怕没办好,误了科考。”
这求人办事也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