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跳河,除了脑袋一热,恐怕也是对生活真的没了任何希望。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陈烈酒也不藏着掖着,态度良好地认可错了。
许怀谦被他这么一抢,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他被抵给自己当赘婿了,就算他把人放回去,损失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何况他连家都没了。
“这样——”陈烈酒想了想,将刚才丢到桌上的布袋推到许怀谦面前,真诚道:“我把我全部家当都给你,要不你将错就错继续给我当赘婿吧,以后我家就是你家,我挣的所有钱都给你,家里你做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干涉。”
“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陈烈酒说完也不强求,“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就只能赔你些钱,把你送回去了。”
送回去之后,他可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倒是想帮许怀谦把被霸占的家产夺回来,但这是许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没有名义去掺和,不能因为村里人叫他恶霸,他就真的可以胆大妄为地随便去别人家闹了。
至于让许怀谦继续当赘婿嘛。
首先这是挽回许怀谦名声最好的方式了,只要许怀谦给他当一天赘婿,都是许家大房对不起许怀谦,反之,因为许爷爷许奶奶还在世的缘故,他要是不同意,最后就会转变成他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其次是他的潮热期马上就快到了,他要是真的再不找个男人,恐怕就只能出去随便找个人了。
陈烈酒对这些其实是不在乎的,但现在有个现成的便宜捡,他为什么不捡。
许怀谦上无父母,下无定所,还能给他当上门夫君,让他连嫁人都省了,除了身体不太好以外,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看着陈烈酒向他推过来的一大袋子装满了银锞子和碎银铜板的钱袋,许怀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求婚了?
一边是漂亮老婆和巨额财富,一边是苦兮兮地回去斗极品争家产。
好像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王婉婉一错不错、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陈家都有些什么,许怀谦大概清楚后,转过身看向一直跟着他的王婉婉,笑着问她:“跟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王婉婉摇了摇头,见许怀谦伸着手要去拿茶壶倒水,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替他倒好,端在他面前,“二哥,以后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
千万千万不要自己动手,万一伤到哪儿、磕到哪儿,病情加重了,活不长久可咋办。
许怀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王婉婉待他的态度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正琢磨着,陈烈酒浩浩荡荡地带了一群人回来了。
许怀谦见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群人,个个推着手推车,灰头土脸地拉着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回来的石板木料土块,活像个刚拆迁回来的拆迁大队,端着茶杯走到院中诧异地问他:“你们这是?”
“把箱子给我搬进屋,剩下的扔在院子外面就行了。”陈烈酒指挥着人把东西放好,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了许怀谦一句,“没事,我把你家拆了。”
“这些都是从你家给拆回来的料子。”忙了一上午的陈烈酒口渴得厉害,说完就快步走到厨房边上的水缸面前,掀开水缸盖子,拿起葫芦瓢就要舀水缸里的生水喝。
许怀谦眼皮跳了跳,本想问他,不是去要账么怎么又跑去拆家了,但做出来的举动却是,把手里刚端出来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杯递给他:“还是喝这个吧,喝生水肚子里容易生虫。”
在这个没有化肥和农药污染的时代,虽然井里的水比起现代的矿泉水也不差,但细菌虫卵这些肉眼不太能看见的东西落在里面,人喝下去,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