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先锋营一路向西,路上她给附近的部落
写信,希望他们能筹措粮草,接济一下先锋营。
恰巧有两个部落常年受到噶尔丹骚扰,他们知道先锋营在追剿噶尔丹,哪还能袖手旁观,他们立刻派人送了粮草。先锋营靠着这些接济,在追击的路上多撑了几天。
都统善巴叹道:“公主,我们追了八天了,连噶尔丹的影子都没看见,我们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雅利奇不知从哪里薅了根草叼在嘴里,“啧啧啧,我说善将军,话不能这么讲,我们不是抓到了噶尔丹的子民吗?”
善巴:“……公主,我不姓善,我姓瓜尔佳。还有啊,咱们抓到的都是老弱病残,还有一些受了伤的战马,真正要紧的人物一个都没抓到!”
噶尔丹舍下了老弱病残,让他们走另一条路引开清军。雅利奇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她上了当,追错了人。等她发现自己错了,再想返回去的时候,噶尔丹带着精锐早跑没影了。
雅利奇皱着眉头嚼了嚼草棍,涩苦的味道溢满口腔。
善巴说道:“公主,咱们已经和噶尔丹大军错过了,再想追恐怕很难追上,不如回去向皇上请罪吧!”
雅利奇摇了摇头,“不!这时候还不能回去!”
善巴不悦地说道:“公主,我明白,咱们没有立功,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您会很没面子。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直能赢。您年纪小,立功心切,可您也得考虑考虑咱们先锋营的兄弟们啊!”
怀德怒道:“善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公主一向体恤下属,她只是在思考更合适的解决办法。善大人,你在不满什么?你不要忘了,若是没有公主,你连这些老弱病残都追不到。这些日子你吃的米粮,也是公主筹集来的。”
善巴:都说了好多次了,我不叫善大人!
公主不肯听劝,身边还有一个傻小子护着,善巴也懒得再劝,反正将来他给皇上写折子的时候,一定要告公主一状,告她不接纳下面的意见,一意孤行,不顾将士们的死活。
雅利奇思考了很久,她吐掉草杆起身说道:“我们不追噶尔丹了,我们也不去找皇上,我们去跟西路军会和。”
“西路军?公主,这不妥!”
雅利奇说道:“我们现在离中路军远,离西路军近,西路大军也一直在打听侦查噶尔丹的动向。我们与西路军会和,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西路军之前遇到了暴雪,如今大概只有一万两千人。
有我们先锋营加入西路军,可以增强西路军的战力,之后我们再往北走,看看能不能堵截到噶尔丹。”
善巴不同意,其他官员中也有几人不同意。
“草原茫茫,噶尔丹如同鱼入大海,我们怎么找?去哪里截?就算我们跟西路军会和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两个瞎子凑到一块,变成一对瞎子!”
“是啊公主,不如就此返回,皇上知道您尽力了,也不会怪您的。”
雅利奇冷笑,“皇上不会怪我?听你们的意思,找不到噶尔丹,责任全在我喽!”
雅利奇抄起腰刀横劈竖砍将一个反对自己的官员砍成光头,那官员只觉得一阵凌厉的刀光飘过,头上一下子就凉了。
他的小辫子落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双腿发软,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雅利奇慢条斯理地收回刀,“善大人,我是为了和你好好共事,才装出来一副好性子,并不是真的脾气好。
咱们先锋营有粮有马,又没有遇到关系到生死的困境,我们为什么要回去?不过是让你赶路罢了,怎么就难死你了!”
雅利奇指着善巴和众官员说道:“你们放老实点,若是再有类似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先宰了